“那就叫他亲自开口。”闵疏微微扬起下巴,说:“白梨戏院那个戏子,还养在长宁王府吗?”
梁长宁微微僵,心知闵疏怕不是要顺手算旧账。
闵疏没有算旧账打算,他不再扫视远东楼,轻轻闭上眼,手扶着栏杆静立。
闵疏没有见过白梨戏院那个戏子脸,但是曾在戏台下听过他戏,此人口技得,把声音学得惟妙惟肖,连闵疏都难以分辨真假。
那场戏没有伤到陈弱水,但威胁到闵疏。他还记得那天春光,就和今天样好。
舟,后头跟着众锦衣卫。妓子们被这阵仗吓着,应三川又副不近女色铁面样子,姑娘们都不敢轻易动弹,只能规规矩矩坐着。
船夫已经解开缆绳,正准备摇船桨,应三川掀开竹帘,隔着老远距离说句话。
张俭眯着眼睛认口型,跟着说:“孙大人,你都是马前卒,不过归根到底,顶头只有个人。认错主子不要紧,但可别不知道改。”
闵疏听完最后句话,说:“读得这真,叫你们主子封赏。”
梁长宁手肘撑着桌子,跟着应和:“写个封赏单子,自己去内库挑,闵大人开口你们别客气。”
“花十七还留在京里,随时能见。”梁长宁说,“要他学舌,得费点时间。”
闵疏摸着时间线,说:“先养着他,梁长风和应三川声音都要学。今夜还要见上林苑养鸽子那个太监。”
张俭知道是玩笑话,他也没打算真讨赏。梁长风贯优待下属,钱粮都是管够。张俭跟着梁长宁是从小主仆情分,不求那点赏赐。
两边都吃完饭,闵疏落筷擦嘴,把手帕叠好放回去,说:“咱们要趁着刑部被调出去这段时间,把梁长风和文沉之间猜疑拉大。”
趁虚而入省时省力,闵疏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闵疏指尖在桌子上画出路线,说:“孙供不会亲自去江南查娘底细,他只会派亲信去。们要在他们出城后,截杀接头孙供人并取而代之。假装漏给文沉些致命证据,最好能让他以为梁长风是真要查他。”
“如果按你先前所说,文沉不会信这些东西。”梁长宁说,“除非梁长风亲自开口,或者应三川下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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