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收最后波茭白,梁长宁吩咐烧鸭子,软烂到脱骨。又挑其他新鲜蔬菜,炖鹅掌汤。闵疏看着连桌带菜起搬过来梁长宁,说:“这大张桌子,屋里摆不下。”
“那就在院子里吃。”梁长宁撩袍子坐下,招呼他:“别客气。”
闵疏暗自骂他,说:“真无赖!”
梁长
闵疏略感诧异:“你不知道叫什?”
“只知道大人小字,叫安之。”
闵疏垂眸看他,似乎是在衡量他话中真假,花十七跪到现在,闵疏也没叫他起来。闵疏不曾解过花十七这个人,闵疏受到过教训,所以如今不管是用人还是用计都定要查清底细背景。他想用花十七,不是因为花十七能办事,而是京中会口技人如今熟悉只有他个。再者这是梁长宁敲打过人,闵疏信得过梁长宁。
闵疏在估摸花十七诚实可信度,花十七说:“从前张大人只给本册子叫学,册子怎写怎学,绝不敢多问多打听,故而大人名字还不曾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真话!绝不敢欺骗大人!”
“姓闵,闵乱思治闵。”闵疏说,“会有人教你进宫礼仪,进宫小心着些,仔细听清楚,要分毫不差。”闵疏靠着椅子,语气轻柔,笑着说:“叫人单独分个院子给你,开支从账上走,十五日后来验收成果,到时候再谈。”
字,思索片刻就流畅下笔,他温和道:“上次学舌,梁长宁给你多久时间?”
花十七想片刻,比个七。闵疏停笔,端详会儿,把纸推过去,说:“这几句话,能不能学?”
花十七接过纸看,上头词句都不难,只是情绪不好拿捏,他思考着说:“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学谁声音?”
闵疏笑容和煦,“当今圣上和北镇抚司佥事应三川。”
花十七立刻惊,笔直跪下去,磕头叩首不敢再动:“大人!这是……这是死罪啊,”
闵疏叫人进来,让人把花十七带下去安置。
梁长宁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军务,此时正好晌午,他等着闵疏起用饭,叫张俭去催遍,张俭回来说:“闵大人回自己房里吃。”
梁长宁坐在饭桌前,暮秋还没叫人上菜,梁长宁挑着帘子问:“回去?你没跟他说等他呢?”
“说啊。”辛庄说,“闵大人嗯声,没答应啊。”
梁长宁不气反笑,指挥暮秋,说:“得,山不就就山,盘子端上,咱们过去吃。”
“会有人带你假扮太监进宫,你只需要记住声音,别听从安排,保你不死。”闵疏说:“京中虽然会口技人不多,但也你并非独门绝技,若是找到旁人来做这事,可不会留你活口。”
他说到这里,花十七已经知道自己没路可选。他此番进长宁王府本就是打定主意要谋份差事,他跟着戏团在外面搭台子,招惹好些好色之客,花十七不愿意干这行,跑又跑不。辛庄去时机巧,他抓住救命稻草,心甘情愿进长宁王府唱戏。
不曾想人家主人不要他唱戏,要他学舌。
花十七不过权衡片刻,就应下。总之他是给长宁王做事,面前这个人看着万事在握样子,说不得跟着能吃到肉汤。
“大人怎称呼……”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闵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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