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看起来跟他格格不入,却叫人眼就能勾住,他这样走进来,给人种清高、矜贵且尽在掌握感觉。
花十七不知道他和长宁王关系,却直觉他是个能说上话主子。
“劳烦先生路奔波,还要请先生帮个小忙。”闵疏带他进屋子里,隔着书案端坐,说:“先生口技得,已经见识过,很是佩服。”
“好说,好说。”花十七连连说,“两片嘴皮子事,但学舌废时间,不知大人要多久……”
“半个月。”闵疏提笔写
辛庄见他出来,就两步跨过栏杆,说:“主子,花十七到,在偏殿等着。”
辛庄之前还叫闵疏大人,梁长宁把他拨给闵疏之后他也没改口。闵疏和张道对话提醒梁长宁,他点辛庄,叫他把闵疏当主子对待,辛庄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跟着改口。
辛庄私下问过张俭:“王爷不要吗?以后就跟着闵大人啦?”
张俭意味深长:“谁不要你,叫你跟着闵大人才是王爷要重用你,再说,他们俩怕是分不家,早晚要合到起去。”
辛庄跟闵疏几日,闵疏也不拘着他,点心随时供应,街上买小玩意糖葫芦也报销,辛庄现在贴着闵疏比跟着梁长宁还开心。
等到终于找到帕子擦嘴,闵疏眼眶里已经溢出水汽,不知道是被气还是被哄。他轻喘两口,见梁长宁在擦嘴,恼道:“混蛋!”
“不喜欢这个?”梁长宁故意曲解他,说:“喜欢得紧。”
梁长宁把被子裹,闵疏被他搂在身上,听他说:“天色晚,睡觉。”
闵疏多日熬夜,方才又废神,现在确实昏昏欲睡,但他话还没说完:“你不讲理。”
“咱们谈是情,跟理有什关系?”梁长宁说:“,要讲理,你跟谈旧情,谈旧情,你又叫滚。情理都讲不通,混账还是你混账?”
“带去见他。”闵疏随手挽起头发,注意到他这声主子,说:“你跟着,梁长宁给你多少月例银子,也样。”
梁长宁千金买骨,他闵疏也不苛待。
辛庄给他带路,手里还抓着小米,说:“花十七跟着戏团跑到端州去搭台子,他本来不愿意跟回来,但听说他惹麻烦,被个公子哥看上要强掳,才愿意跟着回来避避。”
闵疏嗯声,转过连廊就看到个粉衣男子坐在栏杆上用柱子磨指甲。
这是花十七第二次来长宁王府。面前这个人他见过次,知道他就是安之。长宁王待他有些特殊,先前只隔着屏风看过眼,看不真切,如今面对面才发觉闵疏面如珠玉,看着有些冷然。花十七自己是个戏子,平日里除唱曲儿练身段之外,还要钻研怎才能勾住人。
闵疏翻身想坐起来,梁长宁压着他,强硬哄他睡觉:“花十七并不在京城,已经派人去接,明日才能到。”
他又断断续续说些什,声音都放得很低。再低头去看闵疏时候,他已经睡着。
闵疏夜无梦。
天微亮,他悠悠转醒,身侧已经没有人。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着铜盆里凉水洗漱完,出殿门就看到张俭和辛庄站在廊下看头顶上巢新燕。
雏鸟叽叽喳喳地叫,辛庄脖子都仰酸还不肯低头,他手里捏着把小米,可惜两只大鸟不许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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