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野躲这几日,身上早就个铜板都没有,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勉强糊口罢。他把荷包揣进怀里,擦着泪回头又看眼长宁王府。
如今也没有瞒着必要,反而是套着梁长宁身份才好做事。他便干脆直说,把王渊野念头摆正。
王渊野便鼓起勇气看向梁长宁,梁长宁看着闵疏,闵疏又看回陈聪。
闵疏叩两下桌子,问他:“你有多少同门,都是学生吗?”
“还……还剩下两百余人。”王渊野老实说:“有些人不再敢上街,朝廷没有派人镇压们,却睁只眼闭只眼对世家打压视而不见,城里官兵在到处驱赶们,人越来越少。”
闵疏手里有笔银子,足够安置这批人,但他不能做得太明显,“既然同陈大人是旧识,也算捡半个熟人回来,你躲几日,有没有察觉出来那些小混混后头是什人?”
王渊野哪里觉察得出来?总不过就是那几家,他又不是京中常客,对世家不解,才初生牛犊不怕虎似地撞上去。他心里盘算几轮,最后还是摇头。
陈聪听到闵疏说旧识,便明白他是要把人留给自己,他此番回来是借着潘振玉重回清白机会来推地安疏,他心知口诛笔伐既要笔杆子也要嘴皮子,他说:“马上入夏,正逢草长莺飞好时节,过几日会下帖子,请各位远东楼聚,清谈论事,务必赏光。”
王渊野忙不迭应声,陈聪才问:“小友在京中留宿,想必和同门长住也不是办法,这多人,不如分散来,着人替你找院子。只是得挤挤,不过应该比现在要松快些。”
王渊野羞愧,强自道:“不好再麻烦大人,大人心意晚辈领……、表字柏月,大人对有恩,不报恩本就是负义,怎能再叫大人辛劳?这就回去告诉同门……”
闵疏没有要关着他意思,闻言就叫人送客,暮秋让门房套马,把王渊野送上车。王渊野上车才发现位置上压着袋银子,明显是怕他脸皮薄才私下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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