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成两厢犹疑,片刻后冷笑道:“听闻你陈聪颇有才学计谋,莫不是有人围魏救赵,今日说什也要捉拿你归案!”
“陈聪无罪!”学生们说:“若你镇抚司要捉拿陈聪,要出具罪名,要出具文书!如果是因为陈大人在远东楼言论而对其论罪,那敢问大人,
不知从哪里又窜出来伙书生扮相人冲散人群,马车刹不住脚,侧翻在路上。横伸出把绣春刀干脆利落斩断马脖子,彻底断绝车里人跑路可能。
刀锋锐利,几乎刀就能劈断木头。冯道成还没来及收手就看到这幕,不得不收刀大喊:“住手!丞相也敢伤!立刻抓起来!”
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学生装扮人拳脚功夫得,在打斗中几乎和他不分上下。
“娘,你们不是学生!”冯道成咬牙,冲身边下属喊:“先保护丞相!”
马车翻滚,混乱中有人提刀砍穿车厢,车厢骤然四分五裂,发出轰然巨响。
殿门前梧桐被雨打落叶子,层层叠叠堆在石板路上,马蹄狠狠踏过,泥水溅起地。
冯道成绣春刀干洁如新,锦衣卫尽数出动,将陈聪院子围个彻底。学生们站在院门前与之对峙,两百多人堵住街道。
王渊野举拳高呼:“昔日百官可以联名上谏,今日为何们不能联名情愿?朝廷要对陈聪论罪,那就从们身上踏过去!”
“放肆!”冯道成厉声道:“尔等速速归去,阻拦锦衣卫办事,可就地而斩!念你们是国之栋梁,今日不与你们多做纠缠,休得得寸进尺!”
“便是杀又如何?”王渊野仰天大笑:“今日头颅可抛,是为对抗你这样朝廷走狗,死而无憾!百年后家里祠堂有牌位,你却不定能善终1”
马车里空空如也,人影子也没有。冯道成怔然瞬,不知道哪里来学生们也怔住,随即有人低声喊撤,他们也毫不留恋,转身就撤。
“不认识他们!”王渊野反应过来,喊:“他们不是同窗!”
他们确实不是学生。冯道成在与他们交手打斗之时就察觉出来。他单手从废木片里拎起车夫,就地质问:“马车是大理寺马车,但车上人呢?!”
“小人……小人不知道啊!”车夫惊魂未定,说:“小人就觉得车里空空,可——”
门吱呀声推开,打断车夫话,陈聪终于能推门出来,他没穿假肢,单足扶门而立:“车里没人,难道是丞相大人已经被*人说掳?冯大人该分清轻重,陈聪在这里跑不,若是大人你,现在就该去大理寺查明情况。”
冯道成高居马上,看他狂妄至此,再也忍不住啐口唾沫,目露凶光:“来人,先把这个轻狂书生缉拿归案!”
锦衣卫持刀而上,学生也毫不畏惧,迎头就冲上去。陈聪被学生们反锁在院子里,拍门也无人理他,只有人在混乱中奋力高喊:“陈大人莫出来!们保你!”
锦衣卫不敢真杀学生,杀学生就要遭督察院和内阁骂,轻则官职不保。冯道成手底下人都是砍手砍腿,只要伤着见血,这帮学生就没什力气再爬起来。
冯道成还没冲破学生们人墙,就听到马蹄急促声音。
“让开!”马夫勒马不及,大喊:“大理寺马车!丞相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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