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要卸磨杀驴,世家多出朝臣,有世代累积,手里土地不知多广。他与茂广林长谈之后,茂广林辞官,潘振玉在流放路上逃离,这就是先帝态度。
“户部地契文书多次清点,世家手中土地虽然多,却都是真金白银买来,们土地不必纳税是先祖亲口许诺,但先帝而再二三试探,裴家已经多次向透露圣意。”
梁长宁皱眉,“那本就是天下百姓土地,你们强取豪夺,压榨佃户,高额收取租金,逼迫多少农民死在地里?你们地是靠偷靠抢,本就是错。”
“那是地!钱!”文沉竭力嘶吼,脖颈上青筋,bao起,“文家是开国功臣!文家辛辛苦苦打下来土地,凭什分出去!”
“你太贪心!”梁长宁厉声说:“天下土地万万亩,不可能全都
文沉不被他恐吓,他说:“还有闵疏!还养出个好儿子,他比他姐姐还要厉害,哈哈!他——”
梁长宁再次打断他:“他姓闵。”
“你闭嘴!”文沉怒喝,“没有死绝!没有死绝!文家还有后!”
“是还有个。”梁长宁说:“还有个世子……文画扇怀胎十月生下他,那是货真价实、有名有份文家孩子。可以让他活着长大,甚至有天说不定他会成为新储君。”
文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心下犹疑,但他很快就说服自己——梁长宁连个细作都能当成掌上珠玉,更何况是自己儿子呢?他知不知道梁在安是谁孩子?
“丞相大人,就此别过。”
文沉怔然久坐,他手里酒杯滚落在地,烈酒味道还在口舌间,烧得肺腑都在发痛。
牢门合上又开,头顶阴影遮住光,文沉抬头看去,是梁长宁。
文沉厌恶地看着他,梁长宁走进来,就坐在闵疏坐过凳子上。
“看起来丞相不好受。”他说:“今日田地,你从前想过吗?”
“你知道要问什。”
文沉细细咀嚼这个名字,梁在安,梁在安。他神色复杂,终于跌坐回去。
“那夜……那夜从西宫门进去,”文沉擦把脸,说:“太后欲意扶持二皇子,本来不肯。”
梁长尔被教得太鼎然,他生而仁义,决计不会篡位。更何况他对父母兄长尊敬爱护,只会反对起兵。但纵观诸位储君,只有梁长尔有裴家血脉,有治国之能。文沉几次思索,最终点头首肯。
“正巧这时,茂广林辞官,先帝极尽挽留,他们彻夜长谈,竟有土地税收改革之意!潘振玉没有死,知道这是先帝于世家上徘徊不定,但裴家女身为皇后,先帝不可能同时对四大家动手,以此对太后推测先帝有废后之意,她决心动手。”
“从前?”文沉抬眸看他,“从前跟随先帝时,你还没有出生。如今是丧家犬,你呢?你又还有几个血脉亲人可寻?”
梁长宁不欲与他拉扯,他说:“景德年,你勾结太后里应外合发动宫变,推举四皇子梁长风登基。”
文沉露出个阴郁笑,骤然靠近梁长宁,说:“你还以为你今日是来落井下石,没想到是不耻下问。”
“不会告诉你,要你死也不瞑目!——”
“陈珠昨夜上吊自尽。”梁长宁说:“文画扇为你勾结太后被反杀。文容宫变当夜被学生们打死。你文家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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