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难得有胃口想吃盘红豆糕,便让月照去端,等小半个时辰,却看到他两手空空,哭哭啼啼地跑回来。
他哭着对说,小厨房下人都在传,皇后荷花宴上,王爷捡到赵贵女荷包,皇后给他们二人赐玉佩。说京城里甚嚣尘上传闻,景王妃病体疴沉,景王可能要迎新妃入府。
月照还说,小厨房连盘红豆糕都不肯给咱们。
好吧,小气鬼,不给就不给,毕竟听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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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单方面给严旻画饼。
虽说整日昏沉病重,天里还是能有清醒时候。只是每次醒来想找严旻说说话,却总见不到他人。
无论是严旻本人还是王府下人,仿佛都刻意避着似。
说“避”可能不太准确,准确说应该是“关”。虽然是名义上景王妃,但因为严旻对外说身患重疾,需要谢客休养,那些什个宫宴应酬,从未参加过,估计京城里王公贵族连长什样都不知道。
其实就这身子继续这病下去,能不能过冬还难说。毕竟照那个庸医治法,自己都觉得说不定哪天晚上就翘辫子,哪里需要严旻亲自动手?
这是生怕生命过于顽强、祸害遗千年、影响他宏图大业啊!
但是严旻确急着动手。动手干嘛,给赵贵女腾位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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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贵女可不是般贵女,而是镇国公赵瑛祺嫡长女。而赵瑛祺何许人也,正是手握西北军权、当今圣上最倚重、大齐肱股之臣。
不是吹冷风,第二天就得风寒,发起高热。
看见苦药就心里发憷,可无论怎撒娇,他都非要亲自看着把药喝下去,然后哄着吃下他亲自去买蜜饯。因为生病,他甚至自责得眼睛都红。
而来京城之后呢?
害!七年之痒啊,两看相厌啊!日日喝那苦药,他却连过问句都欠奉。药喝得太多,舌头后来都尝不出其他味道。
可别说蜜饯,连他人影都见不着。让月照去请他来,他每次都回句在忙。
严旻嘴上说让养病,结果连个下人都不给安排。堂堂景王妃,住在景王府最偏远处院落不说,整天在跟前伺候居然只有个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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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奴才最会踩高捧低,揣摩主子意思。毕竟他们并不是封地上那些熟悉人。
知道,其实从他们态度就能看出严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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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娶赵贵女,相当于就是得到镇国公支持,也意味着得到皇帝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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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回后才想明白,为什严旻这急着杀,甚至不肯让过二十五岁生辰再送上路。
还不是因为过不多久就是皇帝秋祭日子。皇帝选谁代祭向来都是储位人选风向标,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娶赵贵女、得到镇国公支持,储君之位岂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严旻哪里等得及让拖到冬天再咽气?反正京城人尽皆知景王妃病得随时可能归西,那些王公贵族都等不及往炙手可热景王身边塞人呢。
忙!忙什忙!忙着娶妃是吧!
呸!渣男!给白睡这多回,就这急吼吼地卸磨杀驴……啊呸!过河拆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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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严旻忙着娶妃还真不是在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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