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不过说来,严旻身体似乎是很不好。甚至感觉,都等不到他放离开,他就要真上西天成仙。
严旻跟前直有好几个御医伺候着。每日吃饭时候,严旻便会暂时放下他那堆公务,厚着脸皮来和起吃。于是御医也总算有机会来给他诊脉。
面对桌子珍肴异馔,严旻简直是,bao殄天物,根本动不几筷子就放下碗。刚开始他还想给夹菜,就像过去在蜀地上那样,好声好气地哄着挑食吃下不爱吃蔬菜。可现在根本不卖他账,黑着脸夹起来扔到桌上就是。于是他也不好再来打扰吃东西,只搁筷子,静静地坐着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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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严旻并没有说什。从昭纯殿搬到长乐宫,再从长乐宫搬到栖梧殿——严旻就像那阴魂不散幽灵般,无论搬到何处,他都默默地跟着。若睡在寝殿里,他就睡在偏殿,最后甚至把奏折和朱笔都搬来,俨然副要在这儿定居架势。
最后也累,知道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他,便懒得再折腾下去。
203
——在记忆里,严旻分明是个脸皮极薄人。往日总是把他气得面红耳赤,可时过境迁,他显露出这般无赖样子,让属实拿他没办法。
冷冷地对他说:“严旻,你这又是什意思?你知不知道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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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被严旻软禁在皇宫之中。
在这之前,从未想到过,这深宫会比昔日锁住晏问秋景王府还要冷清。
严旻没有妃子,三宫六院空置整整四载,显得无比萧索。些宫殿院内石板上甚至生层青苔,是鲜少有人踏足表现。
被困在朱墙里日子太无聊,偶尔会在周围宫殿里逛两圈。
真快要怀疑严旻其实是在修仙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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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严旻用膳工夫,那几个须发尽白御医便会来给他诊脉。
在这头吃着东西,严旻在桌子那头伸手给几个老太医诊脉。只是看这几个太医
严旻只道:“哥哥,你不必在意。”
于是便如他所说,把他当成个透明人。
被迫跟严旻住在同个屋檐下后,才发现,皇帝工作确实不是般人能干——以为醒得够早,可每天起床时,严旻都下朝回来开始办公。
他好像前段时间直没干活似,奏折堆得像山般,那工作量教人看咋舌。
某日路过偏殿,不经意瞟,看见严旻那瘦削身影都要让奏折本给淹没。他批阅奏折时候,只手撑着头,只手握着朱笔,苍白脸上,紧蹙眉间,仿佛有股黑气缭绕,像久病沉疴,只靠口气吊着。
刚开始还安慰自己,就当是在二十世纪时参观博物馆。可那座座偌大宫殿,由于长久没人居住,阴森荒凉得可怕,除两个小太监洒扫动静外,竟没有丁点儿人声。
严旻把整个后宫都变成货真价实冷宫。
在这样环境里呆久,太容易将人逼疯。严旻在这里住四年。他周身那种阴沉气息,倒确与这冷宫般地方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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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住在昭纯殿。可住两天才知道这是严旻寝殿。于是便不声不响地睡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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