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铭心里有点害怕
贝铭回头看他,疑惑地问:“老刘?”
“刘总,刘嘉年,公司另个合伙人,算是二把手,婚礼上见过面,你可能没印象,长得胖胖,看着满脸忠厚,其实满肚子坏水。”他说,“搬家之后应该请他来家里吃顿饭。”
贝铭说:“以后也可以请,再过段时间,等你完全恢复们再请他来吃饭。”又说,“记得他岁数不小样子,怎跑到你手下?”
褚云端见他菜已经要出锅,拿个盘子在旁候着,说:“当初刚开始创业时候,通过朋友联系那个做玩具小作坊就是他家,后来他见有发展前景,就以厂房和机器入股,但他其实不擅长搞技术,加上当时们人手非常有限,公司结构也很混乱,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他擅长侃大山喝大酒,就逐步掌管对外联络部分。老刘岁数比大轮,人老心不老,学习能力很强,也很乐于接受新知识新事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时间长,眉眼通透得很,比擅长搞社交。”
贝铭说:“那你这走,他能同意吗?”
见这话笑,问:“不自己生还能让谁生?你吗?”继而又想到铭盛华之前跟他说过话,心里不由阵黯淡。
褚云端语气轻松,但表情很认真地说:“也不是不行。”
“你还是算吧,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好全,就别异想天开。”他说,“谁想要谁生,想要,就自己生。”
褚云端说:“那你生出来跟你姓。”
贝铭说:“不要跟姓,才不让贝建国姓延续下去,如果不跟你姓,就跟爸姓,姓铭,不过这太奇怪,到时候幼儿园老师可能会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谁家。”
褚云端端起盘子往外走,说:“跟他说可以工资减半。”
贝铭笑,说:“你这糊弄人呢,工资又不是你主要收入来源。”
褚云端见他笑才正经说:“们打算以后慢慢培养或者寻找些合格经理人,毕竟刘总岁数比还大,总不能辈子坚守岗位,除工作,们还得陪伴家人,享受生活。”
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四月底,贝铭打算趁着学校还没开学,早点去装子宫,留给自己段恢复时间,虽然科技发达,这算是个小手术,但排异反应还有后续意外不能不考虑在内。
去医院车子上,褚云端看眼窝在副驾上表情明显有点紧张贝铭,说:“你什时候不想要都可以反悔,毕竟伤身,们现在打道回府也行。”
褚云端眼神笑得柔和,说:“干嘛置这种气?这不是在惩罚你自己吗?”
贝铭说:“这不是没置气,这事儿有理有据,对家庭没有责任心人根本没有资格延续姓氏。”又说,“再说,也实在怕你爸他们念叨,要是真跟贝建国姓,这屋子到时候指不定得炸。”
褚云端说:“不会,要是你愿意,保证他们没话说。”
贝铭摇摇头:“不愿意。”他想,又不是为延续姓氏才生孩子,是为延续爱,但这话说出来有点酸,他不好意思告诉褚云端。
夜色泼下来时候,厨房里开着温暖灯,贝铭掌勺,正在炒盘青菜,褚云端从旁协助,说:“跟老刘说好,以后只上半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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