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盛华答应声,叮嘱:“你在学校里开车开慢点,人来人往。”
“知道。”
上户口这事儿传到贝建国跟褚学文耳朵里时候已经是个星期以后,两家三姓反应截然不同,云斌最跳脚,他姓排不上号也就算,怎褚学文姓也排不上号呢?这娶媳妇娶个什?娶个钞票粉碎机吗?只进不出,这是属貔貅?他这骂,替褚学文好好发通怨气,褚学文当天就躺到褚云端小别墅沙发上起不来,说自己心脏病犯,得孩子改姓才能治好。
褚云端说:“那您怕是治不好,户口都上完。”
“户口上完不能改吗?”老头儿有日子没去声色场所,身子骨都得硬朗不少,“褚云端你是不是个傻帽?你花那多钱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跟别人姓,你怎不去做慈善啊?你早说你这有个性,当初就不会让你爸生你!”
铭盛华把孩子放桌上,她连爬都爬不起来,倒是会抓阄,拈起个纸团就往嘴里塞,贝铭眼疾手快虎口夺食,展开看,纸条上赫然写着个“贝”字。
褚云端看眼,笑:“这是孩子自己选。”
铭盛华愣,心想,往后这孩子就姓贝?贝建国那老东西不得高兴死?
贝铭无奈,这下说不出什,只道:“行吧,明天去上户口。”
褚云端见他表情觉得好笑,说:“行,赶紧去学校吧。”
他脸颊蹭蹭,两人上半身叠在起,会儿,说:“好久没做,想做……”
翌日早起吃完饭,贝铭翻箱倒柜从厨房里找出个不知道什年月塞进去茶壶,好像是褚学文过年时候带过来名为附庸风雅实为显摆,铭盛华在外面抱着孩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也不敢问,小声跟孩子说:“不知道你爸翻箱倒柜又整什幺蛾子呢。”
小婴儿只以吐泡泡回应他。
贝铭拎着那茶壶出来,褚云端边挽袖子边从楼上下来,说:“这是干嘛呢?”
铭盛华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替他说这句,赶紧附和:“也想问呢。”
褚云端:“那没办法,都奔四人,您也塞不回去
贝铭将桌上纸团跟茶壶收起来,边说:“等今年过年你别跟你爸说着茶壶用来抓过阄。”
“爸要是知道他这茶壶决定他孙女儿终身大事,估计也老怀欣慰。”
“老怀欣慰?”贝铭嗤笑声,“他要知道你们老褚家姓因为这茶壶从此断,非得把这玩意儿摔成八瓣儿不可,你别跟他说,省得糟蹋东西。”
“那也是命该如此。”
贝铭过来亲贝桁下,说:“行,不跟你贫,走,家里有事打电话。”
贝铭把张A4纸折吧折吧平均分八份,四张写上褚,剩下四张写上贝,亮给在场剩下两个半人看:“都看好啊,童叟无欺没有作弊啊。”
褚云端说:“整得挺有仪式感,微信掷色子,单数是你,双数是,不用费这事儿。”
贝铭白他眼:“闺女终身大事,不能那草率地交给个机器来决定。”
铭盛华说:“你这抓阄就不草率?”
贝铭不理他们,把纸团团,装进茶壶里狠狠摇八次,重新倒回桌子上,说:“来吧闺女,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爹妈也做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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