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以前照顾病人经验,窦泽自己准备牙刷毛巾脸盆饭盒这些东西,还有换洗衣服,全装在个不大旅行包里,看着鼓鼓囊囊。霍司明看着也没说什,只是接过来,放到他宾利后备箱里。
路上窦泽问:“霍哥,你朋友真能打折吗?”
霍司明唇角勾起个不明显笑容,点点头,说:“场手术前后下来跟公立医院差
他这样说,霍司明心里就有数。
收线之后,霍司明给他秘书打个电话。
过十分钟左右,窦泽手机响起来,他看,竟然是肖桂玫来电。
肖桂玫声音很平静,她问:“你打算辞职?”
窦泽:“……”
窦泽只看眼,就发现,这张照片与肖桂玫给他看过那张模样。他站在漆黑楼道里,呆愣下,邱晓琳电话就追过来。“这照片现在咱们公司人手份!”邱晓琳声音非常急,已经带上哭腔,她问:“窦泽,现在怎办?”
怎办?还能怎办?窦泽想会儿说:“你别急,没事。”
他挂掉电话上楼,宿舍里又是漆黑片,只有刘洋屋子从门缝里渗出点光。他弯腰换双鞋,回到房间,把已经完成报告又看遍,做几处小修改,发给肖桂玫。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必要准备这些。他发过去之后给肖桂玫又发条短信:肖主任,已经把报告会内容整理好发给您,新报告发言人大概很难在两天内准备出份完整报告,如果需要,让他借鉴这份吧。
窦泽关掉电脑,翘着脚仰面靠在椅背上,想着这下好,不用等下个星期也不用请假,随时都能做手术,就是新工作大概不好找,而且要重新找房子。
“到时候你走,留邱晓琳个人在办公室里,流言蜚语,她受得吗?”
那也比失恋同时丢饭碗强吧?窦泽这样想着,却没说出来。“可是如果不走,她就得走。”
“你倒是有担当。”肖桂玫心里有点烦躁,她当然不希望属下总是起幺蛾子,而且最终还要让她来收拾烂摊子。“不如你跟邱晓琳商量下,问问她愿不愿意做文员吧,以她性格原本也不适合做销售,每个月业绩都卡着线过……”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肖桂玫竟然在电话里对窦泽吐起槽。“不过,这次报告会你肯定是不能去……”
参加报告会机会最终也没有落到刘洋头上,由办公室里另位前辈顶替。
窦泽向公司请个星期假,或许是出于之前办公室恋情风波,肖桂玫很爽快批准。霍司明来宿舍接他去医院时候,窦泽还有点紧张,家里事情多,已经有两个病人要照顾,他不想再添乱,便没跟窦源和刘青他们说。
他想想,给霍司明发条信息,说不出差,这几天可以预约手术。
没过多久,霍司明就回拨过来,问他:“为什不出差?”
他本能不想让霍司明知道这件事,这样会显得他十分无能。“会议推迟,老总有事,说要到下个月。”
霍司明立刻知道他在说谎,却没有戳穿,而是问:“那你请假方便吗?下周怎样?”
窦泽既然准备辞职,当然不必再跟任何人请假,于是道:“可以,下个星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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