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正在客厅餐桌那里吃面,电视里叽里呱啦演着苦情剧,他锅旁放小摞粉红色人民币。刘洋低着头轻轻拍拍那摞人民币,对窦泽说:“拿去吧,两万,晚上刚取出来还热乎着呢,按银行利息给啊。”
窦泽站在那儿目瞪口呆会儿,忽然有点感动,他问:“你不是要结婚用吗?”
刘洋正在嚼面条嘴停住,非常失落地撇撇:“分。”
“啊……节哀。”
刘洋回头瞪他,抄起旁边卫生纸扔过去。
窦泽吞吞吐吐,霍司明回头看他,双眸子像盛星辰大海样,又温柔又包容。“什?”
窦泽在他注视下重新低下头,从前他只觉得霍司明生好看,其中眼睛最好看,看人时候专注又温和。此时对上那双眼,却感觉面目全非,里面包罗万象感情几乎将他溺毙。窦泽有些慌张地推开车门,说:“没什,走,你开车注意安全。”
霍司明没再说什,他看着窦泽慌乱背影,抬起胳膊架在车窗上,托着下颌,直到五楼西户灯亮起,才弯起嘴角发出声极细微笑,随后开车驶离这片无人把守廉价住宅区。
窦泽喘着气跑到二楼,才想起肚子里小怪物,他背靠在楼梯扶手上,长长出口气,既骂霍司明不要脸,又骂自己没出息,竟被个眼神吓成这样。那句斟酌半个钟头‘以后别做暧昧事’警告竟然到最后也没敢说半个字。
推开宿舍门时候,刘洋正在厨房里准备泡方便面,他厨艺技能为零,只会泡不会煮,此刻看到窦泽回来如获至宝:“快快快,窦大厨来搭把手,水都烧开。”
窦泽嬉笑着接住,说:“谢谢你,不过不用,已经借到钱。”
“卧槽窦泽,你不会是去卖肾吧?卖肾也卖不那多钱啊,你怎弄到?”刘洋丢下手里筷子,把电视机也关,聚精会神看过来。
窦泽后悔刚刚失言,赶紧说:“……爸有个关系特别铁老战友,现在混得比较好,听说爸生病,就慷慨解囊。”
刘洋狐疑地看他两眼,最后倒没说什。
翌日上午,窦泽正在跟主管汇报工作时候,刘青打电
窦泽把公事包放下,卷起袖管到盥洗池洗把手,然后捏起刘洋手里面饼丢进沸腾锅里。刘洋见他兴致不高,也想起他爸生病事,问道:“你爸看病钱还没着落?”又说:“当时你就不该把募捐钱还回去。”
窦泽拿筷子搅搅锅里面,打个鸡蛋进去,说:“公司上下百多号人,每人捐二百也才两万多块,爸那病,这点钱根本不够。而且将来这钱也是要还回去。”
“嘿,两万你还嫌少?你也得有本事弄到五十万、六十万啊,有万是万,你那自尊心是纸糊得吗?被弥勒佛说两句就不行?”刘洋从他手里抢过筷子,说:“这下好,分也没有,你怎办?就把老头子撂那儿?”
窦泽也不说话,从旁边拿过调料包撕开倒进锅里。刘洋哎呦喂声开始骂他:“你全倒里想咸死啊?”
窦泽不搭理他,把调料纸扔回自己屋去换衣服。他果着上身走到房门口,忽然想起肚子里小怪物,生怕刘洋那双贼眼看出什,又回去套上件背心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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