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源见他留下,也没说什,送走几个买饰品小姑娘之后才问:“你怎过来?”
“怕你个人不好收摊。”窦泽窝着腿跟着她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地上东西其实不多,收拾收拾也就两个大包,只是对个女子来说实在有些沉。
姐弟两人坐在那里直到十点半,窦泽已然腰酸腿麻,中间起来活动好几次,生怕孩子有什闪失。个晚上五百多块收入,算不错。两人将东西收拾好放进两个大黑塑料袋里,窦泽手拎个便想起扛到肩上,不料刚动作起来,手里已经轻半,霍司明不知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卸他手里东西,扛到他那宽大、包裹着昂贵衬衫肩上。
窦源正低头小心翼翼地将钱包放好,抬头看见霍司明,也吓跳:“唉?霍先生您还没走吗?”
窦泽已是心虚地低下头,旁边霍司明扛着两个大黑塑料包,道:“开车来,想着送你们回去再走。”
明:“你跟姐说什?”
“没什,只是问两句她新单位事。”这确属实。
窦泽便不再多问,走到窦源摊位前,把冰粉递给她,边说:“记得你小时候不爱吃这个,说是胶水做得。”
“人口味总是会变嘛。”窦源接过冷饮,看着窦泽脸上傻乎乎笑容,和高深莫测霍司明站在起,对比之下,简直眼望到底。
霍司明端着冰粉没有吃,窦泽问:“你怎不吃?”
“窦泽,怎这没眼色,没看见霍先生个人扛两个包吗?”窦源教训弟弟。
霍司明迈着两条长腿,飞快地朝街口跑过去,即便聪明伶俐如霍总,也实在找不到更好借口。窦泽看着他背影,感觉有些狼狈,又很感动。姐弟两个走在后面,窦源问:“这霍先生……到底是……”她终于开始有些怀疑,历经六年漫长煎熬岁月,教会她个道理——除父母对子女,这世上绝没有无缘无故付出。
她没问完,窦泽也没给她机会问完,便听到不远处霍司明车子响起喇叭声,他已经将东西放到后备箱里,只等着他们两个上车。
窦源没有再问,坐上车,无论如何,霍司明都是他们救命
霍总不得已用塑料勺子铲两口到嘴里,冰凉凉、甜甜红糖味儿,他不爱吃甜食,吃两口便放下,而且站在街口吃东西,实在非绅士所为。窦泽看他眼,笑道:“猜你就不喜欢吃。”然后从他手里接过塑料小碗,自己就着他吃剩下吞两口,道:“再过几天天凉,估计就没得卖。”
窦源见状说:“你别吃霍先生,吃,还没动。”
“唉,你们个个都不吃,叫买来干什?”窦泽佯装生气,吃两口也吃不下去,对霍司明说:“不如你回去吧。”他措辞极小心,生怕被窦源看出端倪。
窦源也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霍先生,没能好好招待你。”她颗七巧玲珑心,却没能听懂霍司明刚刚那番话意思,叫她不要再摆摊,为谁?为南南吗?那就更要摆啊……
霍司明摇摇头,道:“你们在这里坐着,到那边去逛逛,还没逛过夜市。”他走之前对窦泽做个打电话手势,意思是收摊之前联系,窦泽看懂,却不想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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