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放下碗，跟他商量：“实在吃不下
，等
晚上回来再吃，行不行？”
霍司明知道他还没适应赋闲在家
日子，也只能点头答应，如往常
般把他送到公园门口，又叮嘱他：“晚上回来之前给发信息。”
窦泽点点头，进医院大门。明天窦爱国就要开始化疗，姐弟两个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走进病房时候，窦爱国正坐在床上咳嗽，老而脆弱气管发出沙哑、
窦泽接过来，抬头看他：“下午不去上班？”
“公司没什
事，以后赶着上午把事情处理完，下午没事就不去。”霍司明在小几另边椅子上坐下来，手里又捧起那本《孕妇学校知识讲座》。
窦泽说：“你不用刻意陪，个人在家也挺好。”
“个人不是会无聊吗？跟你起，还可以实践下这本书里内容。”他举着手里书晃晃。
窦泽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人固执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去。整个下午，两人竟就这样坐在起看书。到傍晚，阿姨们又过来煮饭，窦泽就拿书跟霍司明起上楼，肩并肩窝在霍司明沙发床上看，看到实在艰涩无聊地方，他忍不住眯眼，眯着眯着就迷糊过去，头靠到别人肩膀上，霍司明便侧过头亲亲他头发，把他喊醒：“别睡，会儿吃过晚饭再睡。”
凑过去，看他笨手笨脚，就想帮忙。
霍司明坚决不要他沾手，说：“你去窗户那儿坐着，泡茶。”
窦泽见拗不过他，只好趿拉着拖鞋走开，到茶几旁，又发现上面摆着本书，名叫《孕妇学校知识讲座》，旁边还放本《孕妇瑜伽》，他拿起来翻翻。霍司明正端着果盘走过来，窦泽便问：“你准备让练瑜伽吗？”
“不是，咨询医生，你这种情况还是尽量不要乱动，只是那天看到这本书，就买。”霍司明放下盘子说。
窦泽抬起头看他：“又用不到，你买它来干嘛？”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话表达什，下意识便说：“你家里又没有另个孕妇要做瑜伽。”
窦泽这才清醒过来，说：“吃过饭还得去医院看爸呢。”他挠挠头，又说：“要是这过三个月，肯定吃成头猪。”
霍司明从背后搂着他腰，亲亲他脖子，立刻忘早上说过话：“那也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原来还能凭着长相去做做销售，要是等吃胖谁还买化妆品？”窦泽边下床边说：“你不要整天蓄意把圈养在家里。”
霍司明笑笑，跟着他起下床。
今天晚饭是黑米粥和馅儿饼，还有几个营养均衡小菜，窦泽下午不干活儿，吃起饭也不香，霍司明劝他：“再吃半个饼。”
霍司明听到先是愣，而后又笑，拿起那本书便说：“那扔它。”
窦泽皱皱鼻子，没再说话，用水果签戳火龙果和芒果来吃。霍司明便真把那本书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又上楼去。
窦泽喊他：“你去哪儿？”
“帮你把《儿童发展心理学》拿下来。”
听他这样说，窦泽才重新坐回去，惬意地喝着下午茶，时心里又觉得自己真是堕落，资产阶级不良习惯竟然适应得这样快。不会儿霍司明拿着那本窦泽看半书下来，递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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