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源已然忍不住泪,她红着眼圈说:“爸,您别说丧气话,窦泽还等着给您抱孙子呢,是不是窦泽?”
剧烈震颤声音,像把肺都快咳出来。窦泽边走过去给他顺气,边问:“怎忽然开始咳嗽?”
刘青在旁手忙脚乱,又是拿毛巾擦汗又是递热水,嘴里说:“可能是过节那天着凉,昨天你爸就有点不舒服,憋着没告诉你们。”
“您怎不说呢?”窦源也急,她刚刚从护士站那里回来。
窦爱国好不容易稍微忍住咳,摆手说:“原本是想着小感冒,马上就好,没料到……”
窦泽又想到明天要开始化疗,跟窦源对视眼,两人心里都是沉。
窦爱国就着老妻手喝口水,缓慢地开口,说:“医生说明天要换药,说药物反应可能会比较明显,心里不安。”他拉拉窦泽手,说:“小泽,不然们回家去吧,现在手术也做,这久都没好,再治……也只是浪费钱……”
窦泽心里惊,他对上父亲被皱纹堆积双眼,那双眼不太精神,被病痛打击得有些萎靡,眸子里甚至有些浑浊,可看向他眼神却是清醒,或许正像霍司明说得,他父亲早就知道自己得是什病。窦泽心有些慌乱,连向镇定窦源也有些乱阵脚,她强自压抑心里悲痛道:“爸,您说得什话?现在不是慢慢好起来吗?伤口刚刚长好才半个多月,哪能那快就痊愈?总要有个修复期吧?”
窦爱国轻轻叹口气,他没有理会儿女们挽留,说:“不管怎治,寿数在这儿放着,总归活不多久,在这儿住着,受罪不说,还浪费钱。到到,人没留住,还叫活着人负债累累,何苦呢……”他坐起来,挪动下背后枕头。
天上月亮还是圆,地上人们却已经历尽悲欢。
刘青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发出悲伤无奈到极点低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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