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明这次却不信,他站在那儿,看窦泽会儿,说:“窦泽,今晚要看着你睡觉。”
窦泽不像从前那样瞪着眼睛拒绝,或者羞窘得看着他发气,而是无所谓地摇摇头,说:“好。”然后到灶台边盛粥,端茄盒儿到餐桌上,说:“过来吃饭。”
霍司明便跟着坐到餐桌旁,边看着窦泽将茄盒咬得嘎吱响,边暗自在心中揣测,昨晚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什。
吃完早饭,两人起出门,霍司明开车将他送到医院门口,然后自己去上班。
窦泽来得早,窦源刚要出门便碰见他,问:“你怎来?不去上班吗?个人跟医生说就行,你赶紧走吧,别迟到。”她眼睛有些肿,夜里大概是
霍司明跟上去,缀在后面,问:“窦泽,到底发生什事?”
窦泽回头看他,慢慢说:“……其实没什,爸怕浪费钱,说不治病,心里难过而已。”这倒也属实。
霍司明上前抱抱他,确实说不出什安慰话,他无法以自己经历安慰他,毕竟霍宝华虽已老迈到足以当他爷爷,却还精神矍铄,每日以观赏儿孙们争夺家产为乐……
窦泽接受他拥抱,甚至回应地拍拍他后背,轻声说:“霍哥,累,想睡觉。”
霍司明便放开他,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亲他嘴角,窦泽回吻他脸颊,说:“晚安。”
冰块,敷到他脚背上,窦泽不再拒绝,后背微微放松,靠到沙发椅背上,听见霍司明慢慢问:“伯父病情又有什变化吗?”
窦泽答:“他感冒,得推迟化疗。”
“那也没事,等感冒好再做就行。”霍司明为他敷会儿脚,又换盆凉水过来,沁凉水下子将窦泽脚包裹,冰得他脚背不自觉弹下,凉水跳到霍司明脸上,他也不介意,伸手为窦泽按摩。
霍司明温柔细腻手从脚踝按起,轻轻揉捻上面穴位,至脚心,叫窦泽忍不住喘声:“那儿别按!”那股被淡忘电流又跑回来,在脚尖上婉转跳跃,让窦泽不自觉想抽回脚,霍司明抓住他,窦泽便不再反抗。
“怎?”霍司明故意问,他手还握着他脚,这动作分明正常,叫他做来却有些色情似,仿佛洗脚也像做爱。
这夜,他肚子里胎儿非常安分,他自己却辗转难眠,直到天亮才迷糊会儿,等到平时上班钟点又醒过来。
霍司明已经打好领带自书房出来,见他起来,问:“怎不多睡会儿?”
窦泽说:“会儿得去医院跟医生商量推迟化疗事情。”
霍司明听他这样说,然地点点头,又观他脸色,问:“昨晚没睡好吗?脸色这样差。”
窦泽摇摇头,还要找理由打发他:“昨天白天睡得太多,夜里就失眠。”
窦泽说:“能不能不洗?很痒。”他还是想抽回脚,又说:“自己来。”
霍司明不许,理由非常充分:“你大着肚子,怎弯腰。”
“反正会儿还要洗澡。”他终于多说两句话。
霍司明看着他,语调平淡地说:“那会儿帮你洗澡,不然你怎洗下半身?”
这时窦泽才真正反抗起来:“不行。”他把脚从霍司明手里抽出来,拿过他肩上毛巾擦脚,趿拉上拖鞋就要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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