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
，
现在连自己是不是个人都不知道。”她摆摆手，回病房。“你先去看爸吧。”
窦泽走出普通病房大门
时候天已经黑透，乌云遮天蔽月，狂风怒号飞沙走石，他用手遮口鼻，
路冒着大风到高干病房楼道里，给霍司明发则短信，叫他出门时候穿厚点，最好带上围巾口罩。
他进病房时候，刘青正在关窗户，窦爱国气急败坏地说：“要换也是换，怎
让南南换？”抬头看见窦泽，更不得，非要他
“你意思是忘恩负义呗？”窦源瞪他。
“不是那意思。”窦泽用脚尖搓搓地上灰，轻轻叹口气，说：“感情这东西，难说，你要真让离开他，还挺舍不得。”
“……你动心？”窦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你以前不是喜欢女孩儿吗？”
窦泽不太敢看她，错开目光，过好会儿才说：“也不知道，反正现在看他还挺顺眼。”他说半儿，又抬头看向楼梯间窗外：“再说爱情有什用啊？多少当初海誓山盟最后不都散？”
“那你以后就准备这样？”窦源还是蹙着眉。
有点难为情。
“你是亲弟弟，怪物也得看，快着点儿，趁现在没人。”窦源伸手把他衬衣从裤子里拽出来，向上掀开点，露出已经被胎儿撑紧腹部，上面只有薄薄层肚皮，紧紧绷着，连青筋脉络都能看到，像是立刻就要撑爆似。窦源看着，忍不住心疼，泪又要淌下来，把衣服给他拽好，问：“医生怎说？”
“产检正常，到十二月份儿就能卸货。”他轻轻抚抚窦源背，说：“别哭，这不好好吗？你别怄气，重新回去上班行吗？你要这弄，牺牲不全白费吗？”
“你要早跟说，就不会叫你做出这种牺牲！”她抹把泪，又问：“咱爸七月份儿查出生病，你怎四、五月就跟他勾搭上？啊？”
窦泽垂着头默然不语，窦源看着他表情，红着眼问：“是不是他强迫你？你说你也是个大男人，你怎……你怎就？”
“也没其他办法，走步看步吧。”窦泽笑笑，又说：“你别折腾，好好给孩子治病。”
“你别劝。”
窦泽犹豫会儿，玩笑道：“按理说，霍司明就是南南舅妈，给孩子看病还不是理所应当？”
“快别说，你这挺着大肚子，你是舅妈还是人家是舅妈你自己不清楚啊？”窦源瞪他眼。“不管你这些破事儿，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窦泽赶紧笑着对她说：“姐你真好。”
“当时喝多，也没想到，谁能想到那儿去啊？”窦泽轻轻叹口气，说：“事已至此，孩子都快生，跟谁过不是辈子啊？”他回头勉强对窦源笑笑，说：“他对挺好。”
“再好那也是个男人啊，你跟他又没什感情。”窦源把眼泪抹干净，说：“你还年轻啊窦泽，不能就这耽误你辈子。”
窦泽舔舔嘴唇：“谁说没感情？”顿下，又有点儿不好意思，说：“他为都想去做变性手术。”
“……”窦源看他眼：“那你现在是什意思？”
“他帮咱们家这大忙，要是走之，那不是忘恩负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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