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回头看他,眼里也漾出笑意。
两人走到病房楼道,霍司明说:“要不要上去?”
窦泽觑着他神色,小心道:“不然……你先别上去?”
霍司明便点点头,坐在楼走廊长椅上等他。
窦泽上楼去,眼便看见父亲消瘦脸庞,比他走那天又整整瘦圈,浑身上下只剩皮包骨,看着可怜。老人看见他,气色倒比前两日要好点似,问他:“你手术做完?肚子还疼不疼?”
小家伙天比天强壮,已经会在保温箱里伸胳膊蹬腿。
刘青仍坚持来送饭,倒不再受到冷遇,霍先生恢复从前恭谨亲切,与窦泽之间互动也收敛很多。他这个样子,反倒让老太太心中更加惶惑,悄悄与窦源说:“这个霍司明翻脸比翻书还快,小泽跟着这样人怎能行?”
窦源苦笑,安慰她:“对们翻脸也无妨,对小泽好就行,现在孩子都有,说这些也没用。”
刘青叹口气,终究是没再说什。
自打那夜之后,窦爱国便留意母女两个对话,二人越是谨慎小心,窦爱国心中越是怀疑,尤其频频听到有关孩子话题,只觉奇怪,却想不出头绪。老人心里存着事,又怕给孩子们添麻烦,身体愈发差。
窦泽看眼窦源,两人提前没打好商量,此时他只能顺着窦爱国话说:“好,不疼。”又问:“你这几天怎样?”
窦爱国头发已经稀稀疏疏掉得差不多,年龄大,新茬儿头发跟不上营养,后继无力,只有光秃秃地晾着。他咳嗽两声,答:“只要不给换药,就好得很。”
窦源原计划春节前开始纸箱厂行程也只能搁浅,每日穿梭于两家医院。
个多星期后,窦泽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第件事便是去人民医院看望窦爱国。
十二月初,前段时间积攒下来初雪又化。
窦泽穿着厚厚羽绒服,头上还带着绒线帽,样子显得幼稚可爱,他边踩着地上脏兮兮雪水,边控诉霍司明:“小学毕业就不戴这种毛线帽,多幼稚啊。”
霍司明拉着他手,笑笑,也不反驳,只是说:“不是幼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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