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看着傻儿子笑:“你们这是严重图文不符。”
父子两个叽叽咕咕半天,霍司明在旁看着马上就要爬到餐桌上霍启安,喊声:“启安。”
霍启安听到这声温柔呼唤,撇撇嘴立刻坐好。霍先生心情好时候喜欢叫他
霍启安这才满脸笑模样儿站起来,问:“你公司事儿忙完?今天回来这早?”
霍司明在另边坐着,抬头看他眼:“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你们都没吃呢?都等呢?”霍启安乐呵呵地跳蹿跑到卫生间,洗把脸和手,出来时候他两位爸爸已经在餐桌前摆饭。
霍启安蹿到座位上,被霍司明警告眼,才规规矩矩坐好,端起饭碗,脸上很雀跃似,忍不住伸着脑袋跟窦泽分享:“爸,告诉你个好消息。”
窦泽给他夹筷子青菜,问:“什好消息?”
窦泽怀孕时,霍启安已经由软乎乎儿童长成十四岁翩翩少年,这年霍司明四十四岁,窦泽三十八岁。
两人在医院里拿到检查结果时,窦泽欣喜若狂,霍司明却沉默,他看看窦泽没说话。过会儿,窦泽从狂喜中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孩子他爸兴致似乎不高,便问:“怎不高兴?”
霍司明看着他,说:“你都三十八。”
窦泽被他提醒,也反应过来,高龄产妇尚且有风险,他个产夫当然更甚。窦泽犹豫会儿,皱皱眉,两只眼睛盯着霍司明,问:“那你说怎办?”
霍司明想叫他拿掉,但心知窦泽肯定舍不得,便没说话,沉默会儿,说:“等会儿问问医生,看看医生怎说。”
“跟们同学组建个乐队!”他兴奋得连饭都要喷出来,屁股上跟长钉子似,脸跃跃欲试点个炮捻儿就能飞冲天架势。“叫‘非少年’乐队!”
他们家不像其他家,两人对霍启安课外活动般不干涉,只要不是打家劫舍违法乱纪,外出之前跟大人打好招呼,都被允许。窦泽喝口水问:“哪个‘飞’?飞上天‘飞’?”
“不是,是非主流‘非’。”霍启安兴奋地眼看就要把蹄子搬到凳子上盘腿坐起来。
窦泽不知道该对这个非主流名字做什评价,斟酌半天,问:“谁起得名儿?”
“!好不好听?”霍启安还挺骄傲样子。
医生给个模棱两可答案,大意是:窦泽这种情况,不管是生还是不生,肚子上都少不要挨刀,生风险当然更大点,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上回已经有过次经验,况且现代人三十多岁只算青壮年。
窦泽两只眼睛充满希冀瞅着霍司明,叫他也很难开口,最终只能道:“那你自己决定。”
当天下午,窦泽就回公司递辞呈。
前段时间窦泽公司里狠忙阵,霍启安晚上放学回家经常不见他人影,晚饭也只有跟着沉默寡言霍司明起吃,吃半个月,都快消化不良。这天晚上斗胆跟同学踢球才回来,比平常放学时间晚将近个小时。到家之后看到窦泽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便丢球满头大汗扑过来,叫声:“爸!”
“慢点儿。”窦泽差点被他扑到沙发底下,伸手揉把霍启安汗湿头发,说:“快去洗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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