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嘴角微勾,眼底浮起淡淡波动和兴致。
太子韩烨,冠绝天下出尘睿智大靖储君,但愿……你所负盛名对得起这奔波万里。
否则,也不会……安乐寨壮大到这个地步,北方中原也极少有百姓知道,这藏于南海安乐寨远不止是个土匪窝,而是座无坚不摧城池。
见苑书点头,任安乐迅速把这事搁置旁,问道:“朝廷人安置好,怎跟他们说?”
“当家放心,说您明日才回,后日启程去京城,那个范侍郎听们愿意入京,高兴得不得,直夸深明大义,说……”苑书眯着眼,摸摸下巴有些神往:“说会替留意留意京城好儿郎。”
见苑书这幅模样,任安乐怒从心生:“瞧瞧你这模样,京城那些病秧子有什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当家,那京城太子不也是这样!”苑书愤慨打断任安乐话,直泼冷水。
上挑个遍也没人能入小姐眼,哪知如今却偏生对大靖太子上心,安乐寨在晋南能呼风唤雨,可是入帝都就难说。
念及此,苑书觉着皇家中人实非良配,准备再做最后次努力,殷切相劝:“小姐,你真要把安乐寨送给朝廷当聘礼?”
在她眼里,自家小姐英武盖世,王朝太子爷嫁过来才是正理。
“在降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安乐寨上下无需安抚,进京不假,但寨子里其他人自然是要在这亩三分地上讨生活。”
三万水军她可以交出,但是安乐寨这座城池不可能轻易交给朝廷,嘉宁帝就是听出招降书里深意,才会将她招入帝都领虚职,而不是放入祟南将营让她在军中坐大,这次赐下封赏明为天恩浩荡,其实不过是为安抚于她罢。
“那自然不样。”任安乐淡淡开口,眉微扬,话语格外郑重深沉。
任安乐这模样实在太认真,苑书怔在原处,见任安乐缓缓起身,走到护栏边,半响后,回首,字句清清楚楚。
“即便他是个不中用,也是所有不中用里面最尊贵那个!谁说要娶他这个人,任安乐聘礼是座城池,他嫁妆可是整个大靖!”
“大当家,送你六个字,任重道远,珍重。”
苑书瞧半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任安乐,合拢下巴,翻个白眼转身便走。
任安乐十四岁执掌城,历经百战,是个天生将才不假,可若说她是个不会为自己打算实诚人,倒也是个笑话。
“皇帝能同意?”
“放心,三万水军自会让他安心,为晋南地界安稳,他必将们奉若上宾。”
“大当家,咱们可是土匪,人家天潢贵胄会把们放在眼里?”苑书有些不信,皇家尊贵惯,瞧不来他们这些土匪倒是极有可能。
“苑书,你不懂。”任安乐抬眼阁楼下热闹喧天城池看去,瞳中有着分明透彻和笃定:“老头子死前说过,皇帝对晋南这块地方执着得很,只要能让他在天下人眼中招降安乐寨,们后半生自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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