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不敢再言,只安静听下去。
“他始终认为朕当年对帝家太绝,为个帝梓元和朕磨这些年,既然他心心念念,朕便把人送到他面前来,朕就不信朕花十年时光尽倾皇家富贵养出来帝家幼女还是当年心性……”
“朕倒想看看,他究竟能为帝梓元做到什地步。”嘉宁帝起身,行到靠近内墙桌边,拿起银架上墨绿铁剑,触手冰凉,端正无方。
微眯眼,仁慈面容上现出冰冷之色,出口之言让上房凝滞下来。
“太子他也该长点教训。”
“朕等几日,还真有人不怕死,敢谏言让朕请回帝梓元。”嘉宁帝将奏折仍至旁,神情莫测。
赵福凛,恐嘉宁帝心烦,问:“陛下,哪位大人如此大胆?”
嘉宁帝摆手,亦有些诧异,“是左相派。”说着便皱起眉,左相和帝家可谓是死对头,不可能愿意见到帝家卷土重来,难道是这个臣子自己想法?
想到不少老臣子奏折中亦隐晦提起接回帝家孤女请愿,嘉宁帝也没有太过在意。
“陛下,如今殿下选妃之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您真想为殿下择定太子妃?”
,太子殿下都是副清风淡月、事不关己模样。
倒是民间堂口因这事热闹纷呈,他们将各王侯府家贵女列出三六九等,为太子妃择定兴起赌局。
半月后,赌盘开出,位其首是左相幼女姜蝶云、远东东安侯府三小姐赵琴莲、晋南洛老将军长女洛银枫。
此三女名冠大靖,文采出众,是东宫太子妃上佳人选。
除此之外,为让这场赌局更加尽兴,地下赌庄还列两人名字在盘口上,当然,因为这二人身份,没人敢将她们名字放到明面上来。
无论这场立妃风波如何风高浪涨,即便京城赌坊将任安乐赔率升至赔百,她还是
莫说其他人,就连成日跟在嘉宁帝身边赵福也被这两父子闹得头雾水,见大臣重提帝梓元之事未引得嘉宁帝震怒,不由好奇问句,话音刚落,对上嘉宁帝淡淡瞥来目光,赵福面色白,跪在地连连叩首,“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叩问帝王之心,确实罪该万死。嘉宁帝未言半句,继续翻看其他奏折,上房里只能听见偶尔翻阅声和赵福叩首声响。
半柱香后,嘉宁帝才开口:“好,起来吧。”
赵福如蒙大赦,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额头已渐现血渍,“谢陛下恕罪。”
“若不是太子意思,你以为这些为帝梓元说话老臣敢开口。”嘉宁帝合上奏折。
帝梓元,太祖崩逝之前亲自择选太子妃,如今是个罪女。
任安乐,千里求娶太子名声斐然上将军,前身是个土匪。
此二人名讳出现让京城地下赌庄沸腾起来,虽然赔率惊人,敢下注人却极少,无他尔,众人皆知,他们能入东宫为太子妃和六月飞雪奇迹恐是相差不远。
上最近递进折子比以往半年都要多,左右不过是些老臣言太子年长却子嗣稀少,希望陛下能从王侯府里择出品行德厚贵女入东宫言辞。嘉宁帝这几日翻看折子,总算知晓自家儿子虽不受他待见、却被朝文武当成香馍馍成日惦记事实。
赵福在旁磨墨,见嘉宁帝神色有异,垂下眼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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