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若入东宫,恐命将绝,若她能安稳在京城度日,祖母迟早有崩逝天,到时她才能得到真正自由和安宁。
“你是想说深宫内争斗不休,不入东宫能躲个清净……还是怕给太子殿下带来麻烦,让陛下和太子父子相阋,乱他储君之位?”
安宁皱眉,“承恩,并无此意,若是真怕你牵连皇兄,这些年也就不会帮他送信到泰山,当年帝家
见帝承恩让她先开口,刚才还神情随意安宁陡然沉默下来,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帝承恩心底生出不安感觉,轻声道:“安宁,你到底想和说什?”
“承恩,你这次回京,可是为太子妃位?”安宁倏地抬头,看着帝承恩,眼神清亮。
帝承恩端着茶杯手顿住,她笑笑,点头又摇头:“安宁,有婚约在身,是为守诺才回来。”
帝承恩回答得认真无比,安宁瞧她半晌,长吸口气,缓缓开口:“承恩,今日来,是希望你能放弃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嫁给皇兄。”
花园里有片息静默,帝承恩神情僵硬,脸上瞬间褪尽血色,她看着安宁半晌,幽幽开口:“安宁,你是在京城唯朋友,以为…你会很欢迎重回京城。”
她自小入泰山习武,最敬重之人便是净玄大师,对师傅所赠之物更是爱如珍宝。可是……如今只是是帝梓元想要,别说根马鞭,就算是她安宁命,她也能立刻给她。
“安宁,你能在明日宴席前来见,很高兴。”帝承恩饮口茶,弯弯眼,“这些年在泰山,总是记挂着你,想着咱们在京城无忧无虑日子。”
“也是。”安宁有些怅然:“如今看你无恙,也算放心。承恩,帝家只剩你个人,定会好好护着你,不会让你再受罪。当年你走时候咱们约好去西山赏雪,等入冬,们起去吧。”
安宁神情认真而怀念,帝承恩眼眸深处冷意点点消散,露出真心笑容,点头重重应道:“好,等下雪咱们起去西山赏雪。”
她代替帝梓元被禁十年,或许能承得起这份原本属于她友情。
“承恩,很高兴你能回京,但是……”
“这就是你说补偿守护?从泰山千里迢迢回来,对太后低头,全都是为和你皇兄婚事能顺利完成,你现在怎能对提出这种要求?”
帝承恩神情激动,她原本是个极冷静人,今日她原本是希望能说服安宁在明日宴席上为她在嘉宁帝面前进言,哪知这个大靖长公主,帝梓元传闻中最好挚友竟然会说出截然相反话来,她怎能不急不气?
“承恩,是为你好,不入东宫才能保你日后无忧。”安宁语重心长,沉声道。
当年皇祖母为消除帝家对皇室掣肘,不惜让帝家满门尽灭,甚至还让八万将士埋骨边疆,十年后她又怎可能容忍帝梓元嫁给大靖储君,成为未来国母,让帝家血脉在韩氏皇朝延续下去?
大靖长公主情谊,任是谁,想必都求之不得。
“安宁,有事想请你帮忙。”
“承恩,有话想对你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安宁尴尬喝茶掩饰,摆手道:“你先说吧。”
帝承恩亦是愣,她摇头,“主不夺客之好,安宁,还是你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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