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里,能享得这份尊荣人并没有几个。
“帝小姐,数年不见,别来无恙?”
书房上首,老者静然安坐,手里转动着两颗颜色翠绿玛瑙,抬眼朝门口望来。
安宁站半晌,直到帝承恩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轻声叹口气,出锦园。
自安宁长公主拜访后,整个锦园下午皆是紧张难安氛围,生怕个小错便能惹得书房里休息那位勃然大怒。
夜晚,心雨悄然走进书房,见帝承恩已换好衣袍站在窗前,低声道:“小姐,他们已经到,让管家吩咐仆人和侍卫不得靠近书房,没人会发现们出去。”
帝承恩身书生模样打扮,眉微皱,“锦园里定有太后和陛下派来人,打发远也好,来接人可稳妥?”
“上次便是他送信去泰山,小姐放心。”
之事虽已掩入尘土,可有心之人必不愿看着帝家东山再起,皇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怕你会为自己惹来祸患。”
“这些话你可曾对太子殿下说过?”帝承恩骤然抬首问,见安宁沉默不语,她眼底嘲讽闪而过:“安宁,你若能说服太子殿下放弃婚约,那这桩婚事…便作罢。”
她边说着边起身,不去看神色无奈安宁,挥手道:“看来今日不适合叙旧,们明日宴席上见,心雨,送长公主出园。”
“承恩。”安宁骤然起身,神情复杂,声音冷静:“皇兄他生亏欠于你,迎你入东宫乃是他所愿,可是父皇才是决定太子妃人,会以大靖长公主身份劝诫宗室与父皇,阻止你入宫。”
帝承恩倏然回身,望向不远处立着安宁,掩在袖中手狠狠握紧,嘴唇轻咬,泛出青白印痕来。
帝承恩点头,将脸掩在折扇下,和心雨走出书房,朝锦园后门走去。
路上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拉开后门,两人坐上辆毫不起眼马车,消失在月色里。
马车停在郊外座别庄前,庄内守卫森严,鸡犬不闻,安静异常。蒙着黑布人将帝梓元领进园子,行过长长回廊,来到别庄内最深间书房前。
帝承恩示意心雨留在门外,推开房门走进去。
夜明珠柔和亮光在房内静静闪烁,这是间极简单也是极奢华房间,虽看着简朴,却无不是御品。
安宁没有说谎,她看得出来。
那个在帝梓元信笺中温婉秀丽长公主早已不复当年,长年累月征战沙场使她身上袭上军队刚烈和凌厉,帝承恩毫不怀疑她说到便能做到。
在百姓心中声望崇高,得尽嘉宁帝圣宠长公主有说这句话资格和豪气。
“心雨,送客。”帝承恩转身,冷冷丢下句,朝小径外走去。
从始至终,再也没有回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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