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这条街道上已经来回逛三遍,您到底想去哪里转悠?”
任安乐瞧着天色,在软枕上挪挪腰身,吩咐:“走吧,去大理寺,给那位迟早白头黄大人送点心意。”
苑琴瞅瞅任安乐手中大包小包零嘴,打个哈欠,“小姐,您倒是大方。”
“家子老小都指望着过活,恨不得个铜钱掰成两个用,心意到就好,浪费干什。”任安乐摆摆手,望
“不过是带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话,能有多难!黄浦素来善于审问,若是让他察觉那逆子在说谎,忠义侯府便难以轻易从这件事里摘除出去。去十天,怎会点消息都没有?”
最多再过五日,这个逆子便会被押回京城,万出纰漏……
“老爷,派批人去城外官道上等着,待见到大公子车马,便寻住机会交代番。”古忠急忙出谋划策。
忠义侯不耐烦摆手,心不在焉道:“宫里还是没有消息?”
古忠愣,“陛下这几日和太子殿下商量江南事宜,听说不怎重视大理寺案子,老爷,大小姐如今身份贵重,陛下看在小姐份上,定会将此时大事化小。”
忠义侯在书房里左右踱步,脸色罕有阴沉,负在身后手紧握,新提拔上来大总管古忠推开房门匆匆走进,额上沁着薄薄冷汗.
“老爷。”
忠义侯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摆手道:“如何?”
“大理寺内戒备森严,派去打点人个都进不去,黄大人闭府于后堂,也不肯相见。”古忠擦把汗,神情小心翼翼。前任大总管锒铛下狱,他这个临时被提拔上来,自然希冀忠义侯府不受动荡,自己富贵能长久。
“区区个寒门进士,还真把自己当东西,若不是……”忠义侯咆哮声音戛然而止,阴鹫扫古忠眼,手上握着玛瑙玉石转转,“古粟家眷安置好?”
想到女儿肚子里怀着龙种和那日赵福模糊建议,忠义侯摆手让古忠退下去。
院子里有些冷清,比起年前热闹繁盛府邸,忠义侯府如今已败落不少。忠义侯眯着眼,总觉得有些不安。
大理寺戒备森严,派往西北人无音信,就连宫里昭仪也传不出点有利话出来……难道这些真只是巧合?
又过两日,任安乐起个大早,着身简单儒袍,唤长青和苑琴起出去溜大街,这对于任府来说可是件稀罕事,苑琴将整理到半忠义侯罪证放下,陪着任安乐出行。
马车行过长柳街,任安乐买盒新鲜出炉叠云膏,笼狗不理包子,十来串冰糖葫芦,乐和吃着观赏京城早街风景,苑琴夜未睡,面上有些倦容。
古忠连忙点头,“已经送到近郊庄子里严加看守。”
“等堂过完,好好处理掉,免得古粟说漏过嘴,给侯府平生事端。”忠义侯淡淡吩咐,神情漫不经心得丝毫不像句话便夺几条性命般。
想起那两个尚还稚嫩孩童,古忠打个冷颤,藏起眼底胆寒,低声应声‘是’。
“派往西北人还没传信回来?”忠义侯皱着眉,问。
古忠点头,迟疑道:“老爷,西北官道山高路远,又有大理寺衙差护卫旁,或许他们还没寻到机会接触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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