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笑得温润而善良,“安乐,又不是要扒你衣服,你这看着做什?”
他懒洋洋靠在树上,是这回,“平日里你见着太子,现在凑合着过是韩烨。”
韩烨说这句话时候眼睛特别亮,里面还蕴着温煦笑意。
任安乐时晃神,差点来句,也差不多,平日里和你君君臣臣忒礼貌是任安乐,现在恨不得揍你两拳是帝梓元。
只是到最后关头,她给硬生生憋回去。
她知道,有些话,旦开口,便如覆水之舟,再也难回。
安宁膝上伤口,神情顿顿,但最终没有说旁话。
以他眼线,早就知道安宁和嘉宁帝在上房惊天动地争吵,虽是因为韩烨重伤不知生死原因,可是洛铭西知道,安宁想严惩左相,也是为帝梓元。
“恩,他们两个福大命大,会活着回来。”话虽这说,爽朗笑容也压不住安宁眼底担心和自责,“你不和起去?”
“在京城里等着会更好。”
洛铭西留下这句,缩回马车里,朝他摆摆手。
第十日,韩烨伤口终于拆布,能入水,任安乐忍够他身臭气,哼着小调把他领到谷后处荫蔽水源旁,神气指指:“本当家今晚把这泉眼赏赐给你,好好洗白再回来。”
说着转身就走,猛不丁被双手拉住。
任安乐回头,挑眉看向韩烨。
韩烨放开她挽袖,立在小溪旁,朝水里指指,突然开口:“你先洗个脸吧,要不等洗水就脏,这里是活泉,明日你洗时候水就干净。”
任安乐怔住,没动。
见马车走远,安宁叹声,挥鞭出皇城。
不管京城里如何惊涛骇浪,化缘山下谷内仍是片平和,或者说……过于平和。
韩烨似是要把这二十几年悠闲日子都补回来般,每日以有伤在身借口光明正大犯懒,除吃,就是靠在树下晒太阳,不过几日就养得富态圆润起来,点不像落难逃生倒霉蛋,反倒像个十足纨绔公子。
直到任安乐实在看不过眼把他拧着在谷内拖着走圈后,他才苦着脸每日陪着她走上半个时辰。
有次两人进行每晚例行活动——看星星时候,任安乐皱着眉问他,“怎到这个鬼都见不着地方,你就成这样?温润刚直呢?睿智威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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