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苑琴忧心忡忡面容,任安乐朝她眨眨眼,顺着她递过来手下马车。
任府大门被缓缓合住,韩烨掀开窗角布帘,瞥见道墨绿身影在大门里闪而过,他嘴角露出苦涩之意,随意朝后靠去,清浅叹声在车内响起。
东宫昨日就已撤守宫御林军,听闻太子今日归来,帝承恩早便候在书房前,左盼右盼得太子御驾去浩云街消息后冲回沅水阁摔对青花瓷杯盏。若不是宫里有消息说她和太子婚期已经定下,她少不得要为此事入宫和陛下陈诉番。
待得知太子已经回寝殿消息后,帝承恩没忍住担心,领着侍女匆匆去内宫。
帝承恩如今是皇家内定太子妃,嘉宁帝对其圣宠有加,东宫内无人敢阻其脚步。她路畅行无阻入寝殿,正好瞧见韩烨在换纱布,胸前剑伤狰狞可怖,她脸色白,急急跑进殿。
这不咸不淡定下来。较真算起来,云夏之上历代皇室,恐怕也只有大靖嘉宁这朝,会有如此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迎娶个女子时候。
太子行辕招摇入京城,却未往东宫方向行去,在长云街上拐个道进贵臣齐居浩云街,围拢百姓心里雪亮雪亮,想必太子殿下是要先送任将军回府,这对君臣,倒是君恤臣忠楷模。
任府遥遥可见,得消息苑琴领着管家立在门前,仪态万千,相比任安乐出行前,很是有几分温华气度。众侍卫肃穆而立,气势十足。
马车停在任府门口,任安乐掀开布帘就要下车,挽袖被猛不丁地拉住,她回头,韩烨望着她,目光沉沉:“安乐,你给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会给你个交代。”
“内力尽失,确实不能再胜任五城兵马司职,殿下此举无错,何须给臣交代。”任安乐笑着就要挥开韩烨手。
“殿下,您受伤!”帝承恩先是悬泪欲滴,忽而转头,扫向跟进来张云和赵擎,眼底盛满怒意,“你们是殿下贴身侍卫,居然让殿下受重伤,该当何罪!”
两人面面相觑,顾忌帝承恩身份,急忙下跪请罪。心里却在哀嚎,殿下为任将军受掌剑,可实在不单单是他们护卫不利啊!
“承恩,此事与他们无关。”韩烨抬抬眼皮,避过帝承恩为她换药手,道:“化缘
韩烨抓得更紧,他靠近任安乐几分,带几近坚持力度,声音微重,“任安乐,父皇执掌大靖十几年,心智之坚之狠远非你能想象,你这性子张狂桀骜惯,在能护住你之前,别犯皇家忌讳,给好好活着。”
这声警告突兀而荒唐。任安乐怔住,墨黑眸子里满是深意,她盯韩烨半晌,笑得云淡风轻,“殿下多虑,陛下代仁君,厚待众臣,臣深受隆恩,铭感五内,怎会去犯陛下忌讳。”
“如此便好。”韩烨收眼底情绪,松开手,淡淡道:“你回府吧。”
太子行辕已经在任府前停很久,大门前张望老管家有些担忧,正欲上前询问,却被苑琴制止。她立在门前,藏住眼底情绪,没好气瞪车辕上挤眉弄眼苑书眼。
突然,布帘被掀开,任安乐藏青裙摆露出抹颜色,苑琴精神震走上前,纤弱手臂甚至在苑书回过神前落在任安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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