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西不止是照看她长大兄长,更是她帝梓元恩人。
洛铭西点点替她拭净水渍,指尖触到温温热热活着人,紧皱个月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端详着安安静静坐着任安乐,突然有些感慨。
他看着她长大,从垂髻小童到如今韶华
韩烨神色动,郑重吩咐:“把人请进来。”
总管匆匆退出去,韩烨站起身,坐到书房正中间木椅上,脸肃穆。
不会脚步声响起,来人走进,身气质睿智儒雅,全身裹在墨黑斗篷里,对着韩烨,他只是微拱手,道:“殿下平安归来,大靖得天之幸。”
韩烨微叹,起身托起来人,沉默半晌,缓缓开口:“老师深夜前来,可是学生所托,已经有结果。”
……
山上入刺客,他们这次随孤吃些苦,无需再责难。”
帝承恩还没碰到韩烨便被他躲开,神色僵,她顿顿,眼眶通红,“殿下,您身子贵重,担负万民,日后万不可再深入险境。即便是为,也要保重自己。”
帝承恩声音温软缠绵,哭得梨花带泪,韩烨却突然想起山谷里任安乐每日没心没肺笑容来。
她可以为他毫不犹豫散身内功,却永远不会强求他做出取舍。
“受伤之事在朝里不宜宣讲,无需向外人提起。”韩烨沉声吩咐,帝承恩点头应是,心下微沉。明明是去结任安乐杀手,怎会牵连到太子?而且听说任安乐只是受轻伤。难道是去行刺人有问题?
任府,待任安乐在水房里泡舒服后,已至深夜。她照例踩着木屐,拖着头湿发吹着冷风走过回廊,去书房,苑琴跟在她身后,拿着布巾跑得直喘气。
书房内,直等着洛铭西见她这般模样,眉皱起,训道:“你如今这副身体就是个病西施,怎,还把自己当蛮牛使?”
任安乐眼挑,“你不也直病怏怏,哪里来资格说?”
洛铭西懒得和她计较,接过苑琴手里布巾,把她按到软榻上,见她还使劲扭动,心里来火,虎着脸道:“坐好。”
任安乐被这声骇得跳,立马坐得规规矩矩。她对着韩烨可以无法无天,可是洛铭西不行。她还未成年这些年里,几乎是洛铭西个人替她撑起颓倒帝家。他打娘胎里本就落病根,这些年为帝家心力耗损太多,身体也远不及常人。
她压下此事,想起宫里这几日传闻,红着脸:“殿下,过几日、过几日陛下会……”
韩烨眼底明,道:“回来路上收到父皇密旨,三日后他会在早朝上宣布婚期。”
帝承恩手抖抖,眼底满是掩不住激动,虽然小道消息满天飞,可这还是韩烨头次开口证明,正欲说些什。韩烨已经摆手,神情不温不火:“从明日起你便去宫里住着,安心准备,大婚之日再迎你回东宫,你先回沅水阁吧。”
帝承恩喜色敛,眼底复杂难辨,但最终也未说些什,只是道:“听殿下,殿下照顾好身体,先回去。”既然嫁入东宫已成定局,那其他事她便暂时睁只眼闭只眼算,韩烨毕竟是太子,能遵守和帝家婚事已是难得。
帝承恩走后,韩烨靠在榻上看会书,东宫总管轻手轻脚走进来,低声禀告:“殿下,相府有人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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