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御台上空座,众臣渐渐有些狐疑,已到正席之时,太后和陛下怎还未出现?
慈安殿外,嘉宁帝沉眼喝问早被召进宫太医院院正:“太后凤体如何?”
方简之行礼回:“陛下,太后娘娘无大恙,只是时急怒攻心,才会精神不济,臣为娘娘开副凝神汤药,休养几日就好。只是今日寿宴太过喧闹,娘娘不宜……”
方简之回时候很是惴惴不安,普天同庆大寿之日,太后却不能出席参宴,着实不是好兆头。但他话还未完,太后已经扶着苏嬷嬷手走出来。
嘉宁帝皱眉,马上迎上前,“母后,您多加休养就是,宴会不去也罢。”
嘉宁十七年真不是个好年头,但这年重要亦无人能够否认。无论是科举舞弊,抑或江南水灾,都清朝廷污垢,扫浊气。如今只剩帝家军之事悬而未决,是以这次太后寿宴便格外引人瞩目,嘉宁帝甚至将宴席定在只有年节祭拜时才开启仁德殿外。
不同以往,这次寿宴特殊意义使得宾客身份更加矜贵和重要。各王公贵族,宗室皇亲,朝廷大员,身着朝服,皆携嫡妻前往。重阳门外官家马车自清早起就堵半条街道,仁德殿外宴席更是望不到头,比新年之时嘉宁帝宴赏百官场面更加盛大热闹。
头晚下大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白雪茫茫,清早儿,太监们就把仁德殿外空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彩灯高挂,片喜气洋洋。
仁德殿外石阶上设明黄御台,御台上龙凤双椅并排而置。往下阶,天子左手之下乃太子位,其次便是各亲王皇子;太后右手之下为嫔妃公主位。石阶之下广场上,长长十几桌是公侯大臣携妻落座之处。
广场中间搭个戏台,上面已有名角依依呀呀甩动袍角唱着戏词。今儿太后寿宴,不可免俗地点上出八星拜寿。
“胡闹,这是哀家寿宴,宗亲齐聚,百官拜见,哀家若是不到,皇家威信何在?”太后头戴凤冠,绛红朝服上凤鸣云翔,衬得神情格外威仪。
她朝孙嬷嬷瞥眼,“就你惯会来事,点小毛病也去惊动陛下。”
苏嬷嬷惴惴不安,嘉宁帝见她神色有异,沉声问:“苏嬷嬷,太后最近身体直安泰,怎会突然急怒攻心,莫不是慈安殿宫人伺候得不妥当?”
苏嬷嬷刚欲开口便被太后打断,“好,此事等寿宴完后再说。皇帝,大臣们想必等急,们走吧。”说完扶着苏嬷嬷手径直朝仁德殿而去。
嘉宁帝有些奇怪,却也
此时,除皇帝、太后与太子,已座无虚席。
紧锁昭仁殿大门外,韩烨着浅黄太子冠服,静静立着。旁跟着小太监听见不远处仁德殿若隐若现戏曲声,原地转着不知所措。
这太后寿宴都快开始,太子爷还杵在先帝崩逝宫殿外干啥哟!
韩烨立半晌,倏然转身朝仁德殿而去,肩上袭着墨黑披肩摩挲地细雪。
太子入座,免百官行礼。他朝石阶下望去,任安乐身正品上将绯色朝服,大气端方。温朔端着壶酒跑到她身旁,挤眉弄眼地笑,任安乐眼底满是温煦,两人气氛和融。他眼在公侯世子中坐得温雅安静洛铭西身上停留片息,然后拿起桌上酒慢慢品,面容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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