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陷入僵持之中,百官望向御台眼神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动摇。
狡兔死,走狗烹。若当年忠君为国靖安侯也难以善终,那难保日后他们不会是同样下场,仁德殿外气氛突然诡异起来。
嘉宁帝知道这些大臣在想些什,看着他们眼中对帝王尊崇愈加淡去,他皱紧眉,这种时候他不能什都不做。
“父皇。”嘉宁帝刚欲开口,安宁却毫无预兆地从席上走出,行到石阶前,缓缓跪下,“儿臣知道真相。”
安宁公主句话,简直石破天惊,让众臣瞠目结舌。
,未有半点推脱……天下间能做到如此地步者,不可否认,陛下嫌疑最大。臣不愿冤枉陛下,可臣也不想门冤屈不得昭雪,臣恳请陛下拿出证据,向臣和天下百姓证明……陛下无辜。”
让天子向万民证明自己无罪!这等诛心之言,也太大胆,众臣静默地看着对峙两人,心里头莫名古怪。
若这句话没被□裸撕开,皇家尚可遮掩二,拖些时日去寻个幕后之人,做个交代。可如今任安乐如此直白在文武百官面前质问,皇家已退无可退。
或许该这说,任安乐这是在逼陛下,要就竭尽全力寻出真凶,不得有半点推诿,要就担下构陷帝家,屠戮八万将士罪名。
今日之后,天下百姓虽不敢言,但所有人都会猜想陛下就是那陷害忠良人,皇家天威自此荡然无存。大靖立国不过二十载,根基尚未大稳,若有人因此事兴风作浪,煽动百姓,那韩家江山恐会危矣!
嘉宁帝看着跪在地上长女,冷声斥道:“安宁,休得胡说,十年前你不过八岁,怎会知道如此秘事!”
安宁垂下头,抚掌于地,头抵在青石石阶上,字句回:“父皇,儿臣没有说谎,儿臣确实知道十年前构陷帝家幕后之人是谁。”
望着神情凝重安宁,太后心底有瞬间不安,像是有什失去掌控般。
“安宁!休得胡闹!”嘉宁帝神色冷沉,怒喝。
见嘉宁帝不允安宁说话,旁老公侯们倒是坐不住,纷纷起身进言:“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公主当时虽年幼,或许曾窥得二,公主说出真相对陛下亦有益,何不听听公主说辞,
在座大臣哪个不是深谙朝堂之道,几乎是瞬间,就将这利弊给分析得清清楚楚,看向任安乐眼神更是不同。介女子,区区几句话便能让天下陷入动荡,也太骇人些。
嘉宁帝比仁德殿下百官想得更多、更远。他抿住唇,眼底怒火几欲汹涌而出,却到底忍下来。帝梓元蛰伏十年,将帝家谋反之事证据全摆在百官面前,皇家当年错斩忠良已失民心,若他这个大靖天子还担上屠戮子民罪责,必将被万民口诛笔伐……好个帝梓元,她竟是比当年帝盛天更加棘手。
太后沉默地坐在御台上,转头瞥向语不发嘉宁帝,心有懊悔。若是十年前在帝北城就杀帝梓元,也不会留下隐患,到如今累得整个皇室都要背上骂名。
后妃公主位置上,安宁坐得笔直,她沉默地望向任安乐,双眼黑不见底。
“这桩桩件件,陛下确实比任何人都值得怀疑,若要臣释疑,请给臣个说法。”任安乐见嘉宁帝不语,缓缓开口,那眼却迎向安宁,毫未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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