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毁约,她帝盛天居然毁约。就在她那样欢天喜地地感谢佛祖庇佑她时,在帝盛天本该离去那日,她却和韩子安起去皇城别院,自此以后,韩子安就连批阅奏折,接见外臣也是在那里,住就是三年。
韩子安做四年皇帝,有三
“你在皇宫里心宽体态地养十年,不比天生地养,模样应该好上不少才是,啧啧……”帝盛天摇摇头,“怎会这惨不忍睹?”
太后脸色通红,全身颤抖,指向帝盛天,“你……”
“知道你上山想干什,想让看在韩子安份上饶过皇家,将帝家事高高放起,轻轻落下。韩子安魂魄都不知道往生多少年,他里子也好,面子也罢,都懒得看,而且天下人都当死,也不爱玩诈尸这套。梓元又是个打小就有主见,她想做事拦不住,也不想拦。你做这些个错事,凌迟十遍都算是便宜,不杀你,是懒得脏手。”
“知道为什在这等你吗?”帝盛天朝她抬抬下巴,站起身,“就是想让你看看如今模样,膈应膈应你。”
帝盛天说完,拍拍手,懒得再看太后眼,转身朝梅林深处走去。
太后。”帝盛天手上抓着雪团左右抛着,不轻不重声音传来。
太后脸色青白交错,停在原地,身体颤颤。
帝盛天还是这样,明明她才是世上最尊贵女子,可帝盛天句话,个眼神,就能让她所有骄傲顷刻瓦解。
就如当年她以开国元后身份去见帝盛天时,那人也是随意至极地躺在帝府花园水池石亭木栏上,摆摆手,只唤她声“皇后”。
不起身,不见礼,天下皆知帝盛天能见帝王而不跪,有她丈夫荣宠,她能奈帝盛天如何?可明明是爱慕韩子安女子,怎能在看见她这个嫡妻时还如此坦荡,简直可笑!
“你明明答应,你明明答应!”太后嘶哑暗沉声音在梅林中响起,“都已经那样卑躬屈膝地去求你,帝盛天,你明明答应过,为什要反悔,为什?”
当年她微服去靖安侯府,求帝盛天不要夺走她儿子太子之位,她愿意以孙家举家之产来弥补帝氏族,也愿意让帝盛天入主西宫,忍让成全。
哪知帝盛天横眉冷对看她半晌,才吐出句,“皇后你实在想多。”
她根本不信帝盛天言辞,认为她心推脱,无奈之下跪于她面前苦苦哀求。她直都记得帝盛天那日神情,那种不加掩饰惊讶和荒谬十几年来如针刺般扎于心间。
但最后,她还是赢,帝盛天对她说会离开京城回晋南,绝不插手皇储之位,更不会让靖安侯和仲远相争。
太后不缀,心里头却明白,她真正不缀正是在此,除韩子安嫡妻名头,她其实什都没有,所以她不能失去后位,她儿子也不能失去皇位。
可兜兜转转,到如今,怎还是这般光景?
太后抬首,朝帝盛天望去,“是你把帝梓元带回来?是你让她来毁、毁们皇家,是不是?”
她声音雾霭沉沉,透着股子阴冷。帝盛天抬头,瞅着她,突然开口:“孙瑜君,你怎变成这副模样?”
太后喝问声戛然而止,被这句话堵得不知所措,面目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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