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话语中隐有冷寒,“那十名武力超绝杀手竟只有个剩半条命活着回京师,而且他言帝盛天拼着自散功力下场杀出条血路后从万丈悬崖上跳进南海之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朕不能断定帝盛天生死,所以又等三年,在仍然没有帝盛天消息后,才将她早已亡故消息让人秘密送进慈安殿……”
“是啊,所有都谋划好,只等哀家知道帝盛天已死,铲除帝家时机已到就行。”太后接口道。
“之后所有切就如母后所猜,步步走下去。”
“但是你还是对帝盛天生死心存疑虑,怕她有日会回来,所以你安排安宁成为你最后棋子,也让哀家成为你最后保命符。”
嘉宁帝垂首,面容颓然,“朕没想到,帝盛天散尽身功力,落入万丈悬崖后还能活着回来,不仅如此,她还成为大宗师。母后,朕所有算计,在她面前,都成场笑话。
,可这封,竟只有道印玺!”她朝地上密信指去,“世上是只有哀家最有可能模渀你笔迹,却无人想到,如果是你亲笔所写密信,靖安侯更会毫不犹豫遵下御旨。”
“还有安宁。”太后继续道:“十年前她入慈安殿……是你手安排吧?哀家难道会不清楚当年为防帝盛天报复,在慈安殿安排多少暗桩不成?她只有八岁,怎可能闯进守卫森严慈安殿?良喜第二日自尽,也根本不是为保护安宁,而是为护住他真正主子,良喜是你为安宁准备领路人。若不是你将他痕迹在宫中消除得干干净净,哀家又怎会查不出点端倪?”
“到最后所有结局,就如你当年想好般,步不差,步不错。你当真是个好儿子,个好父皇!”
“朕与永宁曾有约定,予他密信皆都是只盖皇印,不落名讳,以此区别真假。母后不知道,所以朕不能让您当年写密信被送到帝北城,否则只会让永宁怀疑。”嘉宁帝垂眼,缓缓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封你逼不得已亲自写下密信才成为唯证据。否则整件事里,你根本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就连哀家也不会知道这切。”
“儿子知道母后在仁德殿前猜出真相,所以才会惹怒众臣,将切担在身上。”嘉宁帝抬首,“切并未如儿子所想,否则也不会连累母后至此。”
“你安排安宁知道这切,是为帝盛天?”太后声音落寞,沉声问。
嘉宁帝颔首,微有自嘲,“朕没料到根本不用帝盛天出手,只是个帝梓元就把朕逼到这种地步。”
太后抚着额头,盯着他,“说吧,这切你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计划?哀家活不多久,你总得让哀家死个明白。”
嘉宁帝抬头,沉默良久,缓缓道:“从十九年前知道帝盛天耗损真气为先帝续命那刻起,朕便知道,这是老天给朕机会。帝盛天不亡,帝家就不可能被摧毁。她为先帝续三年命,身真气耗损干净,非十来年之功不得恢复。但那时大靖不稳,诸王权大,朕还不能动她,也不能动帝家。三年之后帝盛天独自人入南海寻宝,这是唯次机会,朕亲自选十名即将跨进宗师门槛杀手远赴南海,欲诛杀她于南海荒岛之上,只是朕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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