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围场上看客甚多,赵铭也只是匆匆瞥,隔年再看这幅图,道:“真是不简单啊,年纪轻轻,便能有鲁派之精髓,若是师父见,定会高兴有人如此喜好他画风。”
赵铭师承沧州鲁迹大师,妙笔丹青冠绝京城,他能说出此话,算是极高褒奖。
温朔咧着嘴笑,忽又听见他颇为感慨声音:“可惜啊,当初曾有个天纵奇才小师妹,同龄人中也只有她能和苑琴姑娘拼……”
温朔话听半截,撇撇嘴,“世子,怎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小师妹
见温朔眨着眼晶亮亮望着自己,韩烨笑道:“你这是借?跟你姐处久,明抢倒是学十成十。在书房书架上,自己去舀。”
温朔欢呼声,朝韩烨摆摆手,朝殿外跑去,“殿下,等今年你过生辰,画大靖江山图给你,比苑琴涪陵山景还要有气魄,到时候定羡慕死京城各府公侯,让他们知道,养儿子没用,养个温小爷才能以敌百!”
少年清越兴奋声音伴着脚步声飞快散去,韩烨笑起来,连连摇头,眼底隐有温情。
这对姐弟,个冷静沉稳,个跳脱飞扬,性子南辕北辙,真是奇怪。
温朔入书房,寻到年前苑琴
个时辰来东宫就是来蘀外面看热闹人打听消息?”
温朔见韩烨板脸色,缩缩头,讪笑:“哪能啊,这不是听见您受伤,就巴巴赶来,刚才问过太医,说是皮肉伤不碍事,倒是那北秦公主伤得不轻,要休养个把月才成。”温朔拱拱手,“殿下,恭喜您,可安得个月清净。”
“那你还不回去?”听温朔竹筒倒豆子般说完,韩烨没好气摆手。
“嘿嘿,今儿来还有点事……”温朔走进殿内,行到韩烨面前,颇为羞涩,“想找殿下您借样东西。”
韩烨挑眉,“你又看上什?自己去库房里挑。”
在围场画《涪陵山景图》,兴冲冲直朝金玉楼而去。
进金玉楼,正巧广阳侯府世子赵铭也在,见温小公子揣着幅画卷稀罕不得地走进来,笑着问:“温朔,殿下又给你什宝贝?舀给瞅瞅。”
温朔点不含糊,把怀里卷轴舀出来显摆,“世子,这可是未过门媳妇画。”
赵铭哎哟声,忙不迭走过来,“当真?殿下舍得为你说亲,哪家府上小姐啊?”说着他望见温朔手中画卷,恍然大悟,“这不是当初围场里靖安侯君身旁苑琴姑娘作画?原来是瞧上苑琴姑娘,你小子眼光倒是不错,这姑娘画得手好丹青,没有数年功夫,难有如今造化,想必是个有恒心。”
温朔得意洋洋:“那是。”
温朔搓搓手,左顾右望,“这东西肯定没在库房,殿下您说不准还不愿借。”
韩烨被闹得头疼,“你到底要什?”
“姐刚入京时候不是在围场上箭三雕,还给殿下您送副画,殿下……”
韩烨眼底明,“你想要那幅画?”那画虽是梓元相送,却是苑琴画。苑琴陪着梓元长大,聪慧机智,京城里少有贵女能比得二,温朔这回眼光倒是不错。
“对,想请金玉楼老师傅把画裱起来,免得陈旧,找苑书打听过,再过月就是苑琴生辰,想到时候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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