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在忽悠吧?”
赵铭神色黯,“说来也是缘分,你没听过也正常,这还是你被殿下带回东宫那年发生事。那时内阁大学士秦中道老大人有嫡孙女,不过七岁,才名冠绝京城,甚喜作画,老大人亲自带她去沧州,拜在老师门下,听说老师爱其大才,悉心教导她于她,将其收为入室弟子。岂料年之后,大靖和北秦开战,秦老大人主管粮草军需,京城里有人盛传他克扣军饷中饱私囊。陛下盛怒,将秦大人父子斩首,秦家众老小被发配边疆,那小师妹当时不过七八岁,受颠沛流离之苦,后来死在去边境路上。可惜,那年在京城伺候患病祖父,未回沧州,就连小师妹模样也没瞧见过。”
“这些年老师直没有再收弟子,时常在画房内对着小师妹幼时画作感伤,闷闷不乐,若是她还在就好啦。”
温朔听得很是唏嘘,觉得自己勾起赵世子伤心事,颇为过意不去,挠挠头,正欲说些劝解话。哪知赵铭望着他手中画却道:“苑琴姑娘画风不仅像是出自鲁派,连用笔习惯也和那小师妹如出辙,若是让她去沧州趟,见见老师,说不定能慰藉下他老人家。”
温朔甚是诧异,“世子,你说可真?”
“那是自然,老师经常看小师妹画,岂能记错。”
温朔顿顿,眼底抹光极快划过,突然问:“世子,当年秦家人被陛下发配到何处去?”
“极南边境之处,哎,算,都是些陈年往事。”赵世子边感慨着,边朝温朔摆摆手,“温朔,先回侯府。”
金玉堂内登时安静下来,温朔抱着画轴立半晌,直到老掌柜连声催促,他才猛地惊醒,面容罕见有些郑重,倏地出店门,朝东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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