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从马车里走下,行到黄浦面前拱手,“多谢大人肯让私见姜浩。”
“何必多礼,殿下之事能略尽绵力,也不枉平日里殿下提携。只是本官傍晚审过那姜浩次,他句话也不说,是个硬骨头,你怕是要花些力气才行。”
温朔尚还年轻,东宫骤失储君,众属臣怕都指望着温朔,黄浦还真怕他撑不起来。
“多谢大人提醒。”温朔颔首,眼神坚定,不乱半点阵脚。
黄浦见温朔神色沉稳,心里头安定些。他引温朔从后门往府衙里走,亲自将他领到牢房前,撤众守卫后就离去。
林双像是没看到般,低垂着头神色恭敬。
“林总管,殿下还是不愿意见?”温朔突然开口问。
林双点头,“小公子,殿下说不想小公子介入此事。”
“那你呢?”温朔挑眉,带点不怒自威气势出来。
林双怔,半晌后垂首答:“殿下将令牌交给小公子,殿下收回令牌之前,老奴自然是听小公子。”
东宫虽说失主人,却没大乱阵脚,温朔回东宫安排应事宜后便守在书房里。他端坐在木椅上,看着书房里整整齐齐垒得半人高奏折和用旧毛笔,鼻尖有些酸涩。他自四岁起就被太子养在身边,这些年,从来没想过太子有日会锒铛入狱,他更没想到,太子会将东宫隐藏势力全都交给他。
他在城郊别庄收到谕令时以为韩烨已经有制衡左相方法,却不知那时韩烨便生玉石俱焚之心。他在东宫九年,韩烨睿智沉稳远超他所见,就算想破脑袋他也猜不透韩烨会如此做原因。
殿下定有把柄在左相手里,否则也不会在重阳门前亲手斩左相。若不是他坚持要蘀苑琴讨回公道,也许不会到如今这地步。
失太子东宫冷清清,温朔叹口气,懊恼地锤锤脑袋,眉头紧皱。
直至入夜,东宫总管林双才叩响书房门。
温朔让林双守在外面,个人走进去。
林双看着温朔身影消失在牢房口,抬头看眼沉沉天色,眼底浮过抹挣扎,叹口气。
漆黑青岩石板尽头铁牢里
温朔颔首,“那姜浩家眷何在?”
“公子放心,已经被侍卫舀下妥善藏住。”
林双在东宫十几年,行事稳妥,有他在东宫就乱不。温朔舒口气,起身吩咐:“备车马,去大理寺。”
林双未问缘由,只管依温朔话行事。
半个时辰后,辆不起眼马车停在大理寺后门外,黄浦身便装迎上前。
“进来。”温朔眼底有神采,坐得笔直,扬声道,敛眉间迟疑忐忑。
林双大走几步行到桌前,躬身禀告:“小公子,老奴按照您吩咐命人去左相府外守着,果然半夜之时有人想秘密入宫求见齐嫔娘娘。”
“哦?人呢?”林双既然如此从容,八成是已经把人给拦下。
“那人已经被老奴拦下锁起来,如今相府人人惶急,消失个把人不是难事。”林双说着将封烫印信函递到温朔面前,“那奴仆老奴已经审过,他什都不知道。只说今日早些时候姜浩下过命令,若是相府出事,必将此信送进宫给齐嫔。”
温朔接过信,撕开烫金封印,匆匆扫眼。他神情猛地变,露出诧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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