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太子份上,韩越性命无碍,不过……韩帝两家相争尘埃落定前,帝家不会让他回朝。赵福,再派组暗卫入西北保护太子,太子出事,你和你手训练出来暗卫提头来见朕。”
浓浓戾气迎面而来,赵福知嘉宁帝因五皇子事震怒,越发看重太子安危,肃眼领命退下去。
上书房内,嘉宁帝行到御桌旁置放沙盘处,右手在沙盘上拂过,抬手握起把细沙,任细沙从手上落下,在沙盘上从晋南路洒向座地势险峻山坳,然后停住。
嘉宁帝盯着那处,神色莫测,沉吟良久。寒风吹进书房,他重重咳嗽几声,收回手入暖阁休憩。
御座上纸密信被冷风扫落在沙盘上展开,密信上北秦王印正好落在嘉宁帝刚才抬手停驻山坳上。
陛下五子已亡其二,太子远在边疆,战事日不定,性命便日不得万全。十三皇子还只是介幼童,成年皇子仅剩五殿下人,如今五殿下下落成谜,若是太子再出点事……皇室二十年内难出继承之人!
嘉宁帝颇有深意瞥赵福眼,神色微沉,“怎,韩越怎出事,你难道猜不出,还要朕挑明说不成。”
赵福脸色白,急忙叩首请罪,“陛下恕罪,奴才、奴才没寻到证据……”
嘉宁帝哼道:“除帝家,还有谁敢动皇家人!”
“莫非是靖安侯?”赵福抬首,颇为疑虑,“可靖安侯远在西北……”
也是这日,皇城上书房。
嘉宁帝望向下首半跪赵福,神色如鹫,“你说什?韩越下落不明?”
赵福心如惴惴,忙回:“陛下,五殿下已于个月前和王妃离开江南,暗卫回禀五殿下和王妃出海游历后直未回。”
赵福本以为有五殿下帮持,朝廷也可稳妥些,哪知五皇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海。南海海域辽阔,又向在帝家把持之下,要想寻个扬帆远洋五殿下,无异于大海捞针!
“出海未归?”嘉宁帝神情莫测,抬手轻叩在御椅上。
安静上书房内,那封秘密送来议和书和虎啸山重重叠和,风吹过,纸屑声闻风而动,沙沙声说不出轻描淡写,仿佛在嘲笑着西北仍在固执雪恨数十万大靖将士。
其实所谓天下,不过皇者博弈,权者握盘,如此而已。
西北战局虽缓,却暗流涌
嘉宁帝挥手打断他,靠在龙椅上,露出抹疲惫,“是她入西北前就做好打算,或是洛铭西瞒着她动手,有什区别?他们所做,皆为帝家。”
赵福默然,惴惴开口:“陛下,奴才这就派暗卫去寻五殿下。”
“不用。整个晋南铁板块,韩越既被掳到晋南,除非他们放人,否则就算是皇家宗师去,也带不回韩越。”
有帝盛天在,皇家人在她有生之年怕是都不能再入晋南。
“那五殿下安危……”
“陛下,奴才已着暗卫入南海寻五殿下……”
“不用,把人都召回来。”
赵福愣,“陛下?”
“韩越和太子向亲厚,他性子再淡薄,也不会在三国交战时顾自入南海游历,放下大局不顾。这半年朕收到消息,他直辗转江南为太子搜集粮食和民间兵甲异士,西北仗没打完,他怎可能出海!”
“陛下是说五殿下犯险?”赵福期期艾艾道,不敢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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