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谨贵妃掌后宫大权后下第道懿旨,虽然只是场琼华宴,却让整个帝都观望起来。科考舞弊案尚未查清,靖安侯世子尚是待罪嫌疑之身,帝家政权动乱时,作为太子生母谨贵妃宴邀百官,其深意不言而喻。众臣都在猜测蛰伏两年皇室恐怕要顺势而起、大扬君威,以抗衡摄政王牢牢在握监国之权。
“娘娘,您这琼华宴举办得真是时候。华宇殿里那人最近焦头烂额,正
见君祥沉默地点头,君玄神情凝重,喃喃道:“难怪太子不回大靖,而是隐居在北秦境内。”
“小姐,若是梓元小姐知道太子殿下眼睛看不见……”如意忧心忡忡。
“那也比他死在云景山上要好。人活着,比什都重要。”
如意点头,“可是小姐,殿下说不让您告诉梓元小姐他还活着,咱们要怎办?长青还在君子楼里呢?咱们要把他留在西北吗?”
长青只知道太子有可能活着,并不知晓太子已随施诤言回京城。如把长青留在军献城几日,等他赶回京城禀告帝梓元时,太子已经做完想做事离开京城。
君玄从怀城赶回军献城时,施诤言已经启程回京述职。行人刚回君府安顿下来,君家管家君祥便求见君玄。
君祥向来沉稳,还未有过这等慌忙之时。君玄心底讶异,让他在书房候着。
待听完君祥禀告,书房里陷入长久沉默。
“殿下只留这句话?”半晌,君玄才揉着眉角问。她猜到韩烨尚在人世,却未想到韩烨竟先她步回军献城,还和施诤言起回京城。
当年她以为把连澜清身份瞒得天衣无缝,却不想韩烨早已猜出,恐怕梓元也早就知道吧,所以离去时才会在五里亭打昏莫天,为就是她能亲手断这段孽缘。
君玄未答,她抬首望向窗外京城方向,负于身后手缓缓握紧,难以抉择。
皇城,绮云殿。
帝承恩早入殿时候,瞧见谨贵妃正神清气爽地在园内剪花,她上前请安,“娘娘好手艺,满京城就数咱们绮云殿牡丹开得最盛,就没有哪宫哪府能比得上。”
谨贵妃听得受用,笑起来,“你这张嘴啊就是甜,过来吧,帮本宫好好料理料理这些花。再过几日是琼华宴,本宫宫里这些牡丹可是要摆满整个仁德殿。”
大靖自立朝来皇室每年都会在宫内举办次琼华宴,以示君臣和睦四海升平,历来此宴四品以上朝官皆会出席。前些年琼华宴是慧德太后操持,太后甍后大战连连,这两年朝局动荡,嘉宁帝养病于西郊别院,谨贵妃在宫内谨小慎微,帝梓元亦是个不喜铺张浪费,这琼华宴便停两年。今年春闱刚过,谨贵妃不知怎下道懿旨,要在仁德殿重开琼华宴。这场宴会不止百官出席,谨贵妃更谕令今年恩科所有上榜考生和远在封地八位亲王在列,声势之浩大可谓从未有过。
这两个人啊,样聪明绝顶,也样心慈,君玄叹口气。
“是,小姐,施将军带殿下离开君子楼时,亲自对老奴说。”
君玄听出君祥话语中重点,诧异问:“带?殿下怎?受伤?”
君祥迟疑下才道:“殿下入楼时手持竹棍,已不能视物。”
君玄猛地起身,“你说什,太子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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