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朝高台上望,帝梓元已敛懒散神情,她目光,堪堪落在江云修身上。
朗声说出这句话时,也无人上前反驳。
梁以彬是大靖三年恩科才择出来状元郎,学识人品满朝公认,他若说谁学识好,那人便断不是纨绔草包之流。
“臣也能。”赵仁身旁坐着榜眼方勋走到梁以彬身旁,声音朗朗,“臣和梁兄所想样,探花年纪虽小,文采学识却让方勋敬服。还请殿下查清案情,还探花个清名。”
赵仁眼眶泛红,肃然行到两人身边,少年锐气收敛,这就半日时间,整个人都成熟几分,他望向帝梓元,年少脸庞真诚而执拗。
“殿下,臣虽生于世族,长于武将之家,但从小受儒家之教,老师也是真诚相待,遵循朝廷礼法,这次考试老师从未私相授受,功课与科考试题相似只是巧合,还请殿下明鉴。”
赵仁不愧是崇文阁最出色弟子,更无愧帝烬言和崇文阁座师倾囊相授,整场博弈中,他虽年轻,却句说道武将世族心坎上。为什科举舞弊案出,人人都怀疑赵仁弄虚作假、帝烬言私相授受,还不是因为大靖立国后京城世族内出些纨绔和废物连累整个王朝世族名声,他此话出,些做高壁观热闹世族们猛地下来神,望着帝梓元目光都热切些。
新科三甲和江云修就这如两军对垒般立在石阶上,旁瑞王和齐南侯犹在吹胡子瞪眼,话都说到这份上,就差个做主人出来定案情论是非,但高台上却是长久沉默,沉默到谨贵妃端着瓷杯手都僵硬起来。她抬眼朝左边望去,帝梓元声音已响。
“可惜。”
只三个字,不轻不重,甚至带着些许遗憾。谁都没有想到,琼华宴上两派相争关键时刻,摄政王会说出这样句话。
可惜什?又为谁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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