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能。”朝官席上,突有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三甲席上,新科状元梁以彬起身行于高台下,立于江云修三步之远处,朗声道:“科举舞弊只能欺瞒时,不能糊弄世,文采学识亦是如此,臣与赵仁相交虽只有短短月,但探花胸有乾坤,臣亦佩服,臣愿以头上这顶状元翎作保,证明赵仁确有实才,不负他探花之名。臣也相信这次科举是他真才实学考下,绝无弄虚作假。”
梁以彬和江云修同出自淮南,两人名声不分伯仲,即便今日琼华宴江云修出尽风头,但当梁以彬以凛然之姿立于百官前
伤,但其兵力强悍,仍不容小觑,朝正是休养生息之时,贸然兴兵只会伤百姓乱国本,百害而无利。”
江云修清亮声音才在昭仁殿下响起,他朝帝梓元长鞠躬,坦然无惧:“殿下,云修妄言,还请殿下恕罪。”
见右相忍不住点头,帝梓元似是被江云修回答震得声不吭。谨贵妃眼底闪过笑意,声音微抬,笑得格外慈和,“本宫不懂政事,听着江士子话也觉着很有道理,你果真人才拔尖,真是不负你状元文采名声!这段时日委屈你,今日百官皆在,本宫定会在这案子上还你个公道,只是可惜啊,恩科已过,三甲皆已选出,本宫纵使为咱们大靖惜才,怕也不能让你早日为父母官,造福方。”
谨贵妃这话还未落下,旁瑞王已经开口:“娘娘,若这科举舞弊案是真,那今年三甲自然是做不得数。本王建议重开恩科,再考次,给大家个公平机会。”
瑞王此言出,士子群里当即阵哄闹,他们能恩科有榜心底自然有乾坤,谨贵妃拉拢和抬举只有江云修个,若是重考,他们未必能榜上有名!
朝官中坐着新科三甲面上露出愤怒之色,其中尤以齐南侯幼子赵仁为甚。他年不过十五,在崇文阁众子弟里文采拔尖,连院正和帝烬言也对其青睐有加,这次科考本能荣耀加身,扫世族子弟纨绔无为浊名。那科考试题和帝烬言所出功课相似时他也曾惊讶过,但亦想巧合而已未放在心中,仍以平常心作答,岂料竟被卷入舞弊案,不仅名誉扫地,更受人指指点点,若不是他心中坦荡,今日绝不会来这琼华宴受辱。
赵仁年纪尚轻,面色通红就要起身反驳,却有人比他早步。
“瑞王爷,大理寺案子还没定呢,你凭什说三甲定得有错。本侯儿子本侯知道,绝不会行那宵小之事,本侯今日当着满朝文武以齐南侯府爵位作保,证明儿绝非乱朝纲祸科举之人!”齐南侯步踏出席位,怒目而视瑞王,朗声道。
齐南侯当年跟着太、祖打天下,身犟脾气谁都不敢惹,他最是宝贝他这个老来子,如今赵仁被冤枉,自是像个爆竹被点燃起来。他从军得早,又是跟着太、祖老功臣,算起来比瑞王还要高上辈儿,也就只有他敢这对着亲王咆哮。赵仁被亲爹这护,眼红,俊脸板,顿时硬气起来。
瑞王被齐南侯这吼,面子上挂不住,瓮声瓮气道:“老侯爷,本王瞧着别人家子弟也有状元之才,难道就只有你家小子是个宝贝疙瘩?”见齐南侯又要发飙,瑞王又道:“再说除你,谁能保证赵仁定是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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