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修脸色惨白,刚才强撑嚣张和无畏被击得粉碎。他是个读书人,满腹文采,也曾心抱负立足朝堂为民请命,到最后却在这仁德殿下落得如此下场。
瑞王见不过瞬局面被帝梓元立转,眼沉朗声朝帝梓元开口:“摄政王,江云修这桩案子是他心术不正、咎由自取,此等败类,有辱士子之名,理应重罚。”
瑞王全然忘刚才为江云修说话时义正言辞,脸皮之厚也是罕见,他
“科考前曾到龚府投拜名帖,龚季柘却令人将名帖送出,好歹也算名声不浅,他如此侮辱于,心生不忿,故而如此。”
“就这简单,你不惜放弃前途,就为报复龚大人?”
“是。”江云修抬首,众人只觉得他望着是帝梓元,可唯有帝梓元身边坐着那人才知,他如深渊般目光,是放在她身上。
“学识可比三甲,若是大理寺没有发现左手能书秘密,今日琼华宴上,谁不为叫屈,虽不为状元,又有谁不赞有状元才?如此来名声定盖过三甲,更何况朝廷未尝不会破格录取于,就算不通过科举,大靖朝堂上也该有席之位。今日被揭穿左手秘密是时运不济,犯死罪,随摄政王处置,左右不过死,死前江云修之名传遍云夏,倒也不枉来世上走遭。”
江云修回得几近张狂,让众人瞠目结舌。
知道幕后究竟是哪位,众人心里头琢磨,也不敢妄自猜测。
高台御座上,帝梓元目光灼灼,神情凛然,冷冷开口。
“说,江云修,你不惜自毁前程放弃恩科、处心积虑诬告龚季柘,究竟是为什?”
这句才算锤砸下,敲打在所有人心上。旁谨贵妃唇角僵,脊背不由得挺直几分,她看向江云修,眼底深沉似海。
到底还年轻,不如嘉宁帝沉得住气,帝梓元轻飘飘扫她眼,似没看到般。
这是什荒唐想法!
帝梓元目光凛然,丝毫不为江云修所动,看着他缓缓开口。
“江云修,你学识高又如何?纵有状元才又如何?你瞒天过海,嫁祸朝臣,将整个大靖朝堂玩弄于鼓掌之中,随你妄言厥词又如何?你这样品行,纵使文采学识再高出百倍,本王亦不稀罕,大靖朝堂也不需要!”
“刚才本王还说“可惜”,现在本王看来,你不入朝堂,才是本王和大靖之幸!本王要你条命何用,本王就是要你活着看看本王选出来三甲如何造福百姓、鼎立朝堂,将来受万民所仰,成国之柱石!”
帝梓元声高过声,如暮鼓晨钟直击人心。梁以彬三人满面通红,豪情万丈,望着帝梓元眼底放光,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韩云离两人最近,他默然看着谨贵妃僵硬神情和眼底闪而过恐惧,心底轻轻叹。
仁德殿上,众人都在等江云修回话。半晌,等到所有人都不耐烦时候他才动起来。他半跪于地,声音嘶哑。
“摄政王说得没错,考场试卷是用左手所答,谎称试卷被换,入侍郎府喊冤,是想报复龚大人。”
众人等半天,只听到江云修这句话,自是觉得不尽兴,都皱起眉头。
“是吗?龚大人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要诬告他?”帝梓元朝后仰,问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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