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立在高台边,谨贵妃失望恐惧目光如针扎般落在他身上,他小脸绷紧,藏起眼底内疚,努力站直身子。
本正经,强硬道:“可是赵仁案子要撇开来,不能因为赵仁片面之词就认为帝世子没有私相授受嫌疑,这种事,口说无凭,如果两句轻飘飘话就轻易定案,那以后不是满大靖学子都只想拜在帝世子名下……”他朝帝烬言看去,眼底满是不怀好意轻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提前知道科考试题。”
帝烬言目光沉,却始终坐于其位,不辩驳,不动怒。
瑞王这话虽难听些,却也不是没道理,若是大靖科考成帝家私物,那平民子弟何以选才?
见群臣小声议论,谨贵妃轻舒口气,这个瑞王倒也知道抓痛脚,帝梓元最是宝贝她这个弟弟,肯定是要护下帝烬言,那帝家势必失声望,帝烬言也再没脸面为太子师。想到此处,她刚想开口,却被人打断。
“瑞王叔,孤能证明,老师为赵师兄布置功课和科考试题相同只是巧合,并非私相授受。”
清亮认真声音响起,还带着些微稚嫩,却掷地有声。
谨贵妃错愕地抬首,看着韩云从王座上走下,行到高台边。
整场琼华宴里直不动如山帝烬言神情变,他抬首朝韩云看去,眼底隐有温热之意,轻轻叹,到底是殿下弟弟……
“太子殿下!科举舞弊干系重大,您年纪尚幼,不可因时意气袒护你老师!”瑞王神情变,他怎都没想到今日这琼华宴上竟是他韩家太子为帝烬言说话,时又惊又怒。
“孤早想入大理寺为老师和赵师兄作证,是老师不愿让卷入此事,劝不必开口。孤虽年幼,却也知道是非黑白,那日布置功课时孤亦在场,如果老师有意舞弊,何以会让孤知道,这不是落人口实?”韩云眉眼里尚有孩童青涩,却已然袭上皇家人威仪,他目光在八王和群臣身上扫过。字句开口:“众卿若是觉得三甲所言当不得数,那孤就以国储君身份为老师和师兄作保,这桩案子不过是欲加之罪,他们堂堂正正,绝无私相授受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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