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靖安侯和嘉宁帝这对君臣也曾情深义厚,还不是落得飞鸟尽鸟弓藏结局。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韩家势大,嘉宁帝位高权重,他逼得父亲自尽,尚能安坐在帝位上执掌大靖十几年。可如今韩家子嗣单薄,八王离心,储君年幼,只能依靠帝家才能稳定朝堂,只要有在,就不会给韩家再反噬口机会。况且这十年内,不会把大靖交还给韩家,当初对嘉宁帝说过帝家要十年执政之权,就算他死,也会证明给他看,他当年做是错。韩云是选择,铭西,相信自己选择。”
见帝梓元已然下决定,洛铭西长叹声,道:“韩云确实和嘉宁帝不同,既然你选择他,在他亲政前会帮你和烬言好好稳定朝堂,让帝家将来无后顾之忧。”
“放心,铭西,不会让帝家重蹈覆辙。”帝梓元抬手轻叩在藤椅上,眼微微眯起,“韩云是择定下任帝王,但他继位者必须拥有帝家血脉。”
洛铭西和帝烬言皆是愣,明白帝梓元话里意思。和当年太、祖做下安排样,韩云将来中宫皇后必须为帝家女,而韩云继位者必须有韩帝两家血脉,这才是两家最稳固联盟。
谨贵妃带着韩云从御花园离去,洛铭西和帝烬言从假山后石亭里走出。洛铭西神情复杂,帝烬言倒是更坦然感慨些。
“烬言,你可会失望?”帝梓元抬头,看向他道。
“姐,失望什?失望没坐上储君之位?还是将来做不成大靖君王?”帝烬言笑笑,派坦然,他走到帝梓元面前,神情诚恳,“姐,当年在东宫被殿下手教养长大,毕生之愿就是成为他贤臣,为他启太平盛世,当年所想仍是今日所愿。”
帝烬言比谁都明白,韩烨对他恩情重于泰山,如果没有韩烨,他三岁那年就死,根本不会有日后温朔和帝烬言。
当年韩烨待他之恩,便是如今他还韩云情。
听见帝梓元有此安排,洛铭西才算真正松口气。倒是帝烬言眉头皱起,颇有些不乐意,照如今帝家子嗣单薄局面来看,将来八成嫁入皇室是他闺女。
“姐,这可不能现在就下定论,将来闺女可是要自己择女婿,她要是没看上韩云那小子,可不能囫囵就把她推到后位上去。”
“怎?”帝梓元觉得好笑,朝帝烬言看去,“你是瞧不上当朝宰辅和教出来帝君?”
“帝君又怎样?不疼夫人半点用都没有。去瞅苑琴去,如今连媳妇儿都没娶上,要有闺女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看姐你还是在帝家属臣中挑名贵女给韩云那小子养着吧。”帝烬言嘟嘟囔囔地表达愤懑,朝帝梓元哼哼出御花园。
洛铭西对着帝烬言背影笑着摇头,朝帝梓元宽慰道:“梓元,
“当初你让韩云入崇文阁拜烬言为师,便是为今日光景?”洛铭西坐在帝梓元对面,沉声问。
帝梓元颔首,眼底对洛铭西带抹歉意。
洛铭西明白,她歉意是因为瞒他,而不是对如今所做决定抱有歉意。
帝梓元是真心想让韩云为皇。
“帝家九死生、十几载蛰伏才重回今日地位,人心难测,你就不怕当年嘉宁帝所做事将来有天在韩云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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