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不见,韩烨也知道这个在嘉宁帝身边服侍生老人是何般心绪,他神情难得动容,朝赵福方向抬抬手,“赵福,孤现在已经是普通人,不必再多礼。”
“殿下。”赵福当即便道,“您这是说什话,您回来,大靖将来帝君只会是您,大靖自然也是您。陛下虽然把禁卫和皇家势力交给谨贵妃,可他生前曾经嘱托过老奴,若是您还在世,他留下所有东西都是您。”赵福朝韩烨连走两步,半跪于地,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郑重地递到韩烨面前。
“殿下,这是陛下留给您传位诏书和玉玺。”
“传位诏书?”
他知道父皇驾崩后未曾给韩云留下继位诏书,却不想他不是没留下,而是把传位诏书留给他。
帝梓元起身,接过洛铭西手中披风,转身朝华宇殿走去。
洛铭西望着她背影,神情隐忍,他伸手欲牵住她,却终究只能拂过她披风角。
几日后,施府书房。
“殿下,您真打算等先帝月丧过后就离开京城?”施诤言皱着眉,脸不赞同,“您眼睛还没好,还是留在京城些时日,等寻到好大夫给您……”
“连北秦国师都治不好孤眼睛,诤言,你还是放弃吧。”韩烨摆摆手,对不能视物现状比以前更坦然些,“给孤传口信给吉利,就说孤过几日就会离京,让他不用再贸然出宫见孤。”
烬言只是说说,他明白,这是保全韩帝两家最好方法。”
“知道,他知道轻重。这不是们家之危,帝家和韩家身后都有半个朝堂,这关乎大靖将来。”
“起风,你刚醒来,身体还没好,送你回寝殿吧。”
“铭西……”
洛铭西拿起旁披风,打算披在她身上,却听到帝梓元开口唤他,他抬首朝她看去。
“父皇他,什时候立下诏书?”
赵福头垂下,低声回:“三年前您死讯传来,陛下为国祚安稳,立十三殿
施诤言劝不韩烨,只得点头,又道:“殿下,赵公公在府里等您半日,您是不是见上见?”
嘉宁帝驾崩那日,是吉利找上赵福,韩烨才能在最后关头见上嘉宁帝。嘉宁帝驾崩后,赵福守灵十五日,便心入施府求见韩烨。
韩烨叹口气,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施诤言把赵福引进书房后便退出去。
赵福才看见韩烨身影,眼眶便红起来,他朝韩烨方向走几步,哽咽行礼,“殿下!”
帝梓元静静盯着面前小几上杯盏,温热杯面印着她清减容颜和出神眼。
“当年以任安乐身份从晋南入京时,心想着把江山从嘉宁帝手中夺过来,狠狠踏在脚下告诉他他错。”
洛铭西安静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曾经以为,们帝家和韩家隔着满门血仇和帝家军冤屈,这辈子永远都只能你死活。是安宁和韩烨让明白,这个世上只要足够努力,没有不能化解结。当年韩烨可以把烬言手教养长大,如今也相信亲手教出来韩云不会是第二个嘉宁帝。”
“过去种种错不在们,们却为当年事耗费半生光阴,几乎失去切。铭西,嘉宁帝和慧德太后都已经不在,这多年过去,对韩家执念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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