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玉佩手轻轻抖,眼底万般情绪排山倒海般涌过,但终究化为不动如山平静。
这天,她足足等三年,终于来。
宫内,韩烨和施诤言路朝昭仁殿走来。两人步履很快,见到他人几乎和重阳门外守将模样反应,没有人拦住他们,也没有人记得通传昭仁殿里齐聚皇亲和朝臣,凡韩烨所过之处,惶恐而惊喜地跪满地禁宫宫奴和侍卫。
两人遥遥可望宣武门后昭仁殿,热闹喜乐未停,巳时早已经过,韩烨眼底现出几分沉郁,加快脚步朝昭仁殿走去,却在跨过宣武门瞬面上露出抹诧异,猛地停住脚步。
“你怎……?”看着立在不
“得天庇佑,臣有生之年,能得见殿下平安还朝。”
重阳门前阵安静,韩烨看着半跪于地陈羽,目中亦划过动容,他伸手在陈羽肩上拍拍。
“得统领挂念,孤,回来。”
轻轻落下句,韩烨终是领着施诤言朝重阳门内而去。
他身后,初阳已升,正照耀整座皇宫,落下万丈光辉。
“请殿下入宫!”
他身后,所有侍卫均如他般跪地半转身形,分列重阳门两侧,为韩烨让出条直入宫门道路。
重阳门前禁宫守卫跪地相迎,大靖历史上,只有帝王有过如此荣耀。
韩烨归来得守将如此相待,与他大靖太子地位无关,而是他过往十数年仁德深入人心,亦是他在云景山上以身护国太过惨烈,方有今日之景。
韩烨目光在重阳门前跪着侍卫身上重重扫过,然后抬步朝宫门内走去。
人,喃喃开口,丈高汉子,顿时眼眶通红,他目光和韩烨相遇,像是突然回过神倒退两步,他半跪于地,望向韩烨,肃朗声音在重阳门前响起。
“臣重阳门统领陈羽,恭迎殿下回宫。”
陈羽郑重声音犹带哽咽,旁已经认出韩烨侍卫们这才回过神,几乎是瞬间,重阳门前守宫侍卫收刀行礼,半跪于地。
“恭迎殿下回宫!”
“恭迎殿下回宫!”
与此同时,昭仁殿内,帝烬言和苑琴已经站定在高台上。婚礼举行之前帝梓元将正式把靖安侯府爵位传给帝烬言。
“帝氏百年,得太、祖之诏位封靖安,今帝氏有子烬言,奉公之典,外德以修,奉旨继承爵位。授爵!”
吉利高扬声音在昭仁殿上回响。
众臣瞩目下,帝梓元从凤椅上起身行到帝烬言身前,她解下腰间蟠龙玉佩,亲手系在帝烬言腰上。
恰在此时,殿外声流星火信号响起,夹杂在恢弘热闹喜乐中,并未被其他人听见,但却精准无比地落在帝梓元耳里。
守宫将领跪地相迎,他不会上马而过,这也是他对他们尊重。
“殿下!”
行过陈羽身边时,陈羽突然唤住韩烨。
韩烨脚步顿,低头朝他看去。却见他仍然双目视地,并未抬头。
“殿下,臣当年送您挂帅出征,到如今已是四个年头。”陈羽声音顿顿,以头磕地,但终究是把最后句话哽咽着说出来。
“恭迎殿下回宫!”
……
群卫相迎声音在重阳门前回响,韩烨眼底划过抹暖意。
“起来吧,陈统领。”
陈羽却未如他吩咐般起身,而是半转身形,仍然半跪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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