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立刻抬着两具担架过来,试图将他们依次放置到担架上。
然而宴执陌抱着简安眠双臂如同对铁钳般,死死地箍着少年腰,即使晕倒也没有丝毫松懈,根本分不开。
医生们只好把他们起抬起来,又起送到医院。
治疗时候必须要分开,宴执陌手扒又扒不开,他们又不能把宴总手臂给锯,竟是在莫名其妙地方陷入筹莫展状态。
最后还是宇文驰灵机动,凑到昏迷宴执陌耳边,对他说,要是他再不收手,简安眠就没办法治病。
而抱着他男人是那样强壮有力,男人粗壮手臂死死地箍着他细瘦腰,好像要把他塞进皮肉,深深地嵌在骨头缝里,用自己高大身体支撑起他瘦弱身体,用自己健硕双腿带着他步步走下去,走向属于他们未来。
男人低哑带颤嗓音在耳畔响起,宽厚干燥大掌下下地抚摸他头发,是如既往温柔缱绻:“没事,没事,宝宝不怕,什事情都没有,切都结束,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
简安眠微微眯起眼睛,看到轮刺目朝阳在他面前缓缓升起,血般红铺满大地。
而他被男人跪抱在怀里,鼻腔里充斥着熟悉安心味道,好温暖。
持续绷紧三天神经彻底松懈下来,疲惫和困意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上大脑,眼皮好像灌铅样沉重。
这三个字在心里念出来瞬间,眼泪便像是开闸堤坝般止不住地涌出来。
简安眠苍白嘴唇轻颤,用尽全力想要发出声音,呼喊男人名字,却只能发出破碎而颤抖气音,好像牙牙学语婴孩,又好像刚出生小动物,不会说话,只能对着自己睁眼看到第个人类啊啊地叫。
忽然,有温热液体顺着他脖子流进他衣服里。
简安眠愣愣。
男人这是……在哭吗?
神奇是,宴执陌真松手。
虽然他们在这次绑架案中,已经深刻地见识到宴执陌究竟有多爱少年,但此时此刻还是不禁再次被宴执陌对少年深爱震撼到。
简安眠陷入过敏性休克,宴执陌都已经睡觉醒来,简安眠还没有醒。
寂静vip病房。
床边床头柜上放着盆热水,宴执陌动作熟练地把毛巾浸湿,拧到半干,轻柔地擦拭少年苍白脸和泛着薄汗
在合上眼睛那瞬间,他想,他辈子都忘不这个场景。
他终于……回家。
……
宴执陌是和简安眠起倒下。
当他们在老房子前重逢,他们就互相拥抱着起倒在地上。
那样顶天立地男人,那样强大无敌、所向披靡宴先生,因为他失踪,竟是轻易便溃不成军。
简安眠心脏忽然传来阵细密疼,好像用针扎般,密密麻麻,胸膛酸涩发闷,眼泪顿时流得更厉害,比他过敏反应还要难以忍受。
抱抱宴先生,宴先生乖乖,不哭不哭。
简安眠努力想要抬起双手回抱男人,想要用手掌擦干净男人脸上眼泪,想要摸摸委屈巴巴男人,像男人平时安慰他样地安慰男人。
可是他已经虚弱得几乎没气,手指在空中轻颤又无力地垂下,整个人脆弱得好像只干瘪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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