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夜过去。
清晨,窗外传来清脆鸟叫。
简安眠浓密睫毛轻颤,在窗外晨光熹微照射下,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男人近在咫尺睡颜。
大脑还有些发晕,身上也酸痛得厉害,四肢还是没有力气,好像瘫在床上,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但意识终于清醒。
简安眠脖子上只有条男人送给他陨石项链,而那块陨石表面,也沾满血迹。
原因不言而喻。
在发现这点时,宴执陌心脏顿时疼得好像被无数刀子生生剜过,瞬间便千疮百孔。
他简直不敢想象,瘦弱又娇气少年是如何靠着他送给自己条项链维持信念,顽强支撑下去。
“眠眠,宝宝,等你醒来,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要告诉你心意,必须要让你知道,你对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脖子。
宴执陌体质好,经过天昏睡修养,已经缓过劲,简安眠却昏睡两天,期间因为生理方面神志不清地醒过两次,上厕所,其他时间都昏死在床上。
而在他昏迷这段时间,宴执陌谢绝医院专门护理,主动担任照顾少年责任,所有想要看望少年人,也全部被他赶出医院。
在简安眠醒过来之前,除医生和他本人,谁都无法见少年面。
失而复得男人,完全成只占有欲爆棚野兽,任何试图靠近少年人,都将被他视为入侵者,被他毫不留情地轰走。
简安眠静静望着男人脸,感到胸膛酸涩感想念如同汪洋大海样瞬间淹没他,永无止境思念快要将心脏挤爆
宴执陌喑哑地低喃着,将简安眠单薄身躯轻轻搂进怀里,与简安眠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着简安眠气息,他必须时刻感受着少年体温,确定他宝贝还在呼吸,他才睡得着。
只有真真切切地经历过失去,才会懂得拥有究竟是件多奢侈事情。
天知道,在少年获救那刻,他真想跪下来磕头。
他内心是那样庆幸和感谢。
感谢救他命,少年就是他命。
此时,简安眠静静地躺在床上,过敏反应还没有完全消退,皮肤泛着不正常红潮,密集红色小点布在少年轻薄皮肉上,光是看眼就让人感到触目惊心,本就瘦弱纤细身体现在更是单薄得像片纸,每次男人为他擦拭,都小心翼翼到极点,生怕自己力气稍微大点,少年就会像个易碎品样碎掉般。
宴执陌为简安眠擦干净身子,自己也去清洗番,回到房间,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躺在少年身旁,轻轻捧起少年手,那里原本片血肉模糊,此时已经结棕色疤。
窗外有月光洒落进来,在男人浓黑睫毛上铺上层银灰,宴执陌低垂头颅,虔诚地亲吻少年破损掌心,亲吻他渗血指尖、亲吻他被玻璃碎片划烂手臂,最后在少年雪白脖颈上深色血痕上落上轻柔吻。
在找到简安眠后,他们就发现简安眠其实并没有受到多少外在皮肉伤害,唯三有明显伤痕地方,是他手掌和脖子,还有手臂。
手掌破损,是因为太用力地握住硬物,连指甲壳都掐碎,指甲缝渗出血,脖子上划伤明显是被纤细东西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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