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出来。
简安眠心脏仿佛在瞬间释怀,酸酸麻麻饱胀感填满胸膛,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乖巧听话、懂事又安静,看着好像永远都是副无欲无求模样。
可是,世界上怎会有人真没有任何想要东西?
怎会有小孩不想在大人怀里撒娇、放肆地诉说自己渴望?
医生很快进来做检查,好在简安眠恢复情况切正常,继续好好休养就好。
宴执陌这才松口气,送走医生后,转身就看到简安眠在病床上正襟危坐。
“宴先生,请问您有空吗?们谈谈。”
简安眠苍白脸上浮现点红晕,黑黝黝眸子里还带着刚刚哭过水润光泽,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宴执陌。
宴执陌走过去坐到床边,牵起简安眠手,隐忍克制地抚摸简安眠脸庞:“怎,宝贝想谈什?忽然这严肃。”
,颗颗豆大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挤落出来,嗓子里不受控制地溢出细微抽泣。
他看到男人眼下青黑,男人俊朗脸颊都微微凹陷点,脸庞憔悴得好像失踪三天是他样。
可以想见在他失踪这段时间里,男人定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不过是离开三天,男人又作贱自己。
简安眠感觉好心疼啊,比他被大变态故意喂过敏原导致过敏反应犯还疼,心脏仿佛被只无形大掌无情地攥住,隐隐发麻,胸膛闷得像过敏性哮喘犯样喘不过气。
只是他以前没有任性资本罢。
可是男人出现。
男人用行动告诉怯懦他,在他那里,他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事,无论他想做什,男人都会无条件支持,无论他想要什,男人都会立刻捧到他面前。
他永远都是无忧无虑,他不会被拘于方惨白床上,他可以去往自己任何想去地方,
空气里漂浮着紧促细小颗粒,两个人之间磁场奇妙,双方都好像正憋着股劲儿,维持着微妙平衡,好像装满不明情愫气泡悬浮在鼻子前,只等着谁伸出根手指,将它戳破。
简安眠轻轻抬起头,原本苍白面庞此时爬满瑰丽薄红,喉结紧张地滚动,水润眼珠瞬不瞬地盯着男人脸,细白手指心疼抚摸男人眼下青黑,嗓音柔软地说:
“谈恋爱,宴先生,谈吗?”
宴执陌愣,心跳猛烈加速,股难以言喻激动猛然窜上脑袋,情绪过于饱满,让他时间就是忘做出任何反应。
“宴先生,喜欢你。”
这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个人对另个人心疼,是真可以超过肉-*-体伤害。
他好想触碰男人脸,抚摸男人眼下青黑和憔悴面孔,可是现在男人看起来好累,他希望男人可以多睡会,甚至用手捂住嘴巴,担心自己哽咽声音会把男人吵醒。
然而宴执陌对他动静实在是太敏感。
只见宴执陌眉头轻轻皱皱,下秒,他便慌忙睁开眼睛,看到少年醒,顿时惊喜地从床上爬起来:“眠眠,感觉怎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先不着急起床,去叫医生!”
宴执陌根本没有给简安眠说话时间,像是连珠炮似说通,手忙脚乱地冲到外面去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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