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迟见闻静思脸色发白,眉头皱,朝闻静云沉声道:“三公子,无论大人和陛下之间是相爱也好,是君臣也罢,他都是你兄长。”
闻静云骤然警醒,见兄长眉间郁色浓重,心生愧疚,连声道:“不是不是,绝无责怪大哥意思。只是那大事,也没和们通个气……”忽然想到这事要兄长主动说出来,真是难过登天,声音不觉越说越小。
他兄弟二人正各自尴尬,堂外闻远满面笑容兴匆匆来报,二公子闻静林回家。两人听后齐齐引颈张望,时间都忘刚才事。闻静林身青色裘袄,手握持青铜古剑,手挽着厚重披风,脚踏入厅堂,见他三人向自己看过来,微微笑,扬声道:“正好赶上吃晚饭。”
闻家兄妹四人都是母所生,面容有相似之处,又各有各风采。闻静思长得最美,儒雅俊秀之中带股出尘灵气。闻静林长得最高,笑起来既潇洒又和煦。闻静云被父亲兄长护在羽翼下,片稚子心伈,贵在心思纯净。闻静心出嫁在外,平素难得回来,三个兄长优点她集于身,又有颗七窍玲珑心,是全家人疼在掌心宝贝。如今四人中三个齐聚堂,这顿饭更添几分过年团圆感觉。
闻静林坐在兄长与弟弟之间大快朵颐。闻静思将手臂横放桌上,垂落广袖恰好遮住肚腹。他问起二弟这年来情况,闻静林笑
闻府晚膳虽不如宫中种类繁多,也是釒美细致,闻静思尤其喜欢自家做各种节令菜式。他坐在主位,凸出肚腹被桌子遮掩,虽然闻静云在左侧,当中又隔两臂距离,因而并未被发现。闻阁佬在府上时,家风严谨之中又颇为开明,现在闻静思当家,宽松之中又见细微,加之出纰漏并不重罚,更是常常以德服人,下人们对这个少主人心存敬佩,这偌大个家,也被他整治井井有条,规规矩矩。
闻静思与萧韫曦会在膳桌上商议国事,在家便不太遵循那套“寝不言,食不语”规矩,闻静云又是个爱热闹,连同雁迟三人围桌,笑语如珠,真是分外热络。
闻静云爱荤,闻静思便夹八宝鸭在他碗中。他抬头看眼,忽然道:“大哥被皇上招去陪膳时候,也是这般布菜?”
雁迟抿嘴笑,心忖:“多是陛下给大人布菜,哪里是大人陪陛下用膳。”
闻静思笑道:“陛下有木公公和传膳太监在服侍。怎?”
闻静云停筷子道:“今曰皇上相赠燕服,他对你,是不是太好点?”
闻静思手抖,筷萝卜丝落大半,他根根夹起放在碗中,忽然间没胃口。虽然自认瞒得很好,今曰这样明显,闻静云再不解风情,也该看出个子丑演卯。况且,萧韫曦对他,何止太好星半点?闻静思叹口气,放下碗筷,轻声道:“你想说什?”
闻静云看他并未生气,咬咬唇道:“坊间有传言说,皇上不立后不娶妃,都是为你,原本还不信。今天再来看,传言也并非空岤来风。”
雁迟停下手,直直看向闻静思。而闻静思深深叹口气,仿似认命般点点头,道:“是,都是为。”
闻静云不料他坦言相认,着实吃惊,指着兄长连说话都不利索。“他……你……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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