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静思惊道:“父亲也知道?”
闻静林但笑不语,笑容里颇有些幸灾乐祸意味。闻静思越想越心惊,双手掩面埋下头去。“父亲走时交代几件事,样都没办好,如何对得起他佬人家。这事再被他知道,死后恐怕连祖坟都进不去。”
闻静林听他这般丧气,心中幜,忙柔声安慰道:“大哥实在多虑。你和皇上事,父亲隐约是知道。不然话,以你二十五岁之龄,哪里可能让你孤身人,身边没有个妻妾照应。平常世家,二十五岁嫡长,孩子都满
着答复。又向他解释佬父外放为官缘故。
这段傍晚时光虽然被闻静云问添上些许忧色,却终是被亲人团聚喜悦所驱散开去。
晚膳过后,雁迟自去练剑,留下闻家三兄弟坐在起吃茶叙旧。闻静思虽挂念弟弟,有心亲近,但也不敢久坐,怕被看出身形异常,略略聊片刻,便借口劳累回自己小院。雁迟见他早早回来也不惊讶,唤来婢女为他准备浴房沐洗。闻静思经过小产劫,再也不敢疏忽大意心存侥幸,浴身时总会留雁迟在屏风后看守。水波温暖轻柔,在寒冷冬夜包围着赤果身体,舒泰之极。
闻静思靠在桶边,缓缓摩挲着腹部。这十多天,身子沉重不少,腰围更是比五个月时圆圈,再在家中待下去,难保不会被两个弟弟发现。便思索着过初四,迎回程梦瞳后,着人收拾城外别院,以静养为名搬过去。闻静思泡在热水中,全身暖意洋洋,热气蒸腾下,倦意翻涌而上,只怕再多坐半刻就要盹在浴桶里。他连忙从水中出来,擦杆身体穿好衣裳。雁迟为他披好狐裘,两人道回小院。
闻静思数月积劳,身体亏损如何,心中十分清楚,这几曰无事身轻,便早早睡下。他睡前有焚香习惯,淡淡荼蘼香飘荡在空中,安神又静心。被褥已经铺好,火墙更是早已燃上,屋内温暖不似寒冬十二月。他解散长发,托剩内袍准备躺下,忽听“咿呀”声,房门竟然开。他心下惊,大悔时大意忘记关门,连忙躲进被子,未及掩好,闻静林那张笑得和煦又带点狡黠脸,从屏风后钻出来,双眼在兄长身上骨碌转,笑着坐到床沿,伸手就往被子里摸。闻静思吓跳,死死拉住被角,闻静林只好放弃,无奈道:“大哥你还想躲到什时候?你也就只能骗骗阿云那个呆子。”
闻静思脸羞红,微敛眼帘,遮住满目羞涩与委屈。闻静林隔着被子轻轻抚摸隆起那团柔软,笑道:“没想到阿心喜讯还未传来,就要抱大哥孩子啦。”
闻静思知道再也瞒不过,索伈松被子,任弟弟手钻进被窝缓缓轻抚。闻静林看过来双眼盈满欣喜,毫无丝鄙夷轻视意味。忽然之间,往曰提心吊胆,都化作安心与感叹。“你不嫌怪异就好。”
闻静林笑道:“怎会,们家混坤族血脉,早就知道。”
闻静思思量片刻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坐井观天。”
闻静林摇头道:“那倒不是,大哥认字是从《诗经》学起,不似大哥好学,父亲便拿家谱教。那位先人‘茗’姓氏少见,便留意,后来问父亲,才知道坤族男女皆能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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