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说。”他站起来,手按住桌面,身体微微前倾。
“公司前月内部账对不上,虽然数量细小,但是连五六个月都如此,不认为是失误或者巧合,再说,做假账做得这明显,是觉得在外面不回来欺负妈身体不好吗?李总。”
“另外邮箱里接到匿名举报信,说财务部克扣员工奖金,技术部门主任顶替员工冒领季度创新奖项,有没有这事?”
“还有多少惊喜是不知道,你们心里清楚,还是觉得自己年龄比大就能压头?”姜漾又笑起来,温和地抬手,接着突然,bao起手背上青筋,面前搪瓷水杯应声破裂,碎片带着尖锐风,摔在办公室瓷砖地上。
“嘴和手长在你们自己身上,上诉之事诸位请便。”
粗略眼看下去估计七八个,无例外都是高管,臭着脸,坐在宽阔办公室放置皮质沙发椅内。
罪魁祸首抱着胳膊坐在办公桌后,郑辉林进来,他就开口。
“现在人齐。”
姜漾笑着,眼睛微眯起来,郑辉林从前觉得他长相过于稚嫩,唇红齿白,看着丝毫没有威慑力。
如今想想不过是只笑面老虎,皮相迷惑性极佳,倒也算好上等武器。
安衡风投八楼是运营部办公区,运营总监郑辉林办公室玻璃门十分反常地大开着。
“嘭——”
数叠文件夹砸在办公桌上,纸张四散,于半空奔逃,归处各异,有两张倒霉,落在郑辉林脚边,又被恶狠狠踩住。
“辞退?”他脸涨得通红,嘴里大声在嚷,“姜漾敢辞退?!他算个什东西?在这干十年,他上任就辞退?”
不少人小心地探着脑袋往办公室里看,郑辉林正在气头上,此刻也顾不得什脸面,语气凶狠:“看什看?都没活?!”
姜漾从办公桌后走出,踩进淡绿色茶水中,随脚踢开片破碎瓷片。
“最后提醒各位,回去告诉你们
姜漾往前坐直,双手撑住下巴,说:“说说吧,各位还有什诉求?”
“小姜总,”郑辉林最会来事儿,先质问道,“无故辞退没有理由?们为安衡鞠躬尽瘁这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向您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另位财务部管理人员也说:“自认为没什做不合规矩地方,今天您要是不给出个说法,们会考虑上诉。”
姜漾办公室是不久前刚装修出来,切从简,沙发、办公桌椅这类都是纯黑色,灯罩也简约,唯亮处是桌上散发着芬芳香气白玫瑰花,扎七支,插在陶瓷花瓶中。
姜漾微动动,是思索时惯性小动作,手上缠着什东西,发出清脆撞击声。
说是辞退,但郑辉林现在仍占用这间运营总监办公室,顿时办公区内矮截,重新变成黑漆漆片头顶。
“郑……郑总,”郑辉林助理啜啜地推推眼镜,雪上加霜道,“人事部,人事部要您三日内把东西收好,另外这个月工资已经打到你卡上。”
“用你说?闭嘴!”
郑辉林太阳穴突突跳更深重两下,抬脚从印上鞋印纸上走开,不管不顾地走出门,路带风,直上十五层姜漾办公室。
他不敲门,猛地直接推开,却发现自己不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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