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冻得梆硬,跟冰溜子样。
老翁看他像是想穿衣服,在角落堆老木箱子里翻出件衣服来。
夏天薄衫,窄袖长袍,非常破旧,不少地方都抽丝。
二柱穿上薄衫,在外面再披上羊皮,感觉好多。
二柱想问老翁这里是哪里,他是谁,老翁叽里咕噜说堆,好像是用大宁话说,但二柱句没听懂,但问到老翁为什在这里,家里人在哪里时候,老翁摇摇头摆摆手,副没什好说样子。
二柱指指自己赤裸胸膛,老人间便指指床上羊皮,抬手做个围在身上动作,二柱拎起羊皮,看这些羊皮也破破烂烂,没块大些,便围两块在身上。
老翁会说些大宁话,但说得磕磕绊绊,二柱打量眼他表亲,头白头发,脸大胡子,从高挺鼻梁和过深眼窝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大宁人,是离群索居外邦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族群。
老翁磕磕绊绊给他说:“鱼洞,叉鱼,叉到你。”
老翁说着指指堆在角落锁子甲:“幸好,没死掉。”
二柱很认真听着,辨认他口音,面前听懂他在说什。
火焰,温度正烤在自己身侧。
二柱低头看眼,身上盖是羊毛毯子。
这个人是谁?
这个老人家救他?还是别有用心?
但以现在境况来看,救他可能性更大,二柱坐起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都没穿,盔甲和衣服全被解下来,二柱敏锐在屋子里扫眼,看见角落地上扔着他锁子甲,旁边支着竹竿上是他衣服,里衣外衣都冻得僵直,保持着被挂上去那瞬纹理半点变化都没有。
“都死掉。”
“他们回长生天,只留下个人。”
二柱看向旁锁子甲,心里也是阵庆幸,幸好,如果不是小嫂子想着给他做锁子甲,他就算这路漂下来没死,也会死在老翁鱼叉下。
锁子甲替他挡下,老翁才发现他不是鱼,赶紧找东西把他拉出来。
水下冰冷窒息,但河面结冰后水位逐渐下降,冰面和水位之间有道个巴掌宽空隙,他就是靠着这道空隙,在暗河般水流中直支撑着,直到在远处水面中看见破冰光,靠近过去时候感受到重击,在那瞬晕过去。
二柱对老翁说感谢两个字,老翁听懂他说话摆摆手,锅里浆糊状粥还在熬,看起来乱七八糟,却香气诱人,二柱肚子发出阵叫声,老翁转身去取个旧木碗来,用个黑乎乎木勺子从里面舀出粥来,舀碗递给二柱。
粥才出锅,还是滚烫,二柱边吹边吸溜,很快就碗见底,肚子踏实,人也有些实感,看眼锅里,里面也没剩下多少,也就锅底薄薄层,二柱放下碗,起身去看自己衣服。
“老人家。”
老人听见他声音,转头看过来,嘴里叽里咕噜开始说什。
二柱看着他,没有说话,看老人家说认真样子,实际只听懂几个外邦词汇,类似于些,醒,活着,之类话语,但剩下就听不懂。
老人家见他没有反应,似乎也感觉到他听不懂,就指指锅,口音非常大。
“吃,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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